我歪着头,不解他做什么看我,只以为许是我忘了行礼,索性对他恭恭敬敬服了服身,客气道:“臣妾告退。”
“……”
他一下子皱眉了。
?
我心头一跳,想着难不成是我刚刚的礼数太不周正了?
正思索之际,萧昱就往前一大步,到了我跟前,直接拽住了我的手腕。
“皇上?”
我本想抽手,可一想到他的身份也还是忍住了。
他没吭声,直拉着我进了殿。
殿内,地龙烧得暖融融的,烛火明亮,隐隐还有龙涎香的味道,很是好闻。
我今个儿算是冻了一天,一进到他的屋子里,心中便莫名生出几分留恋来,有些舍不得离开了。
身前,萧昱已经坐在他的书桌之前了,他拿起书本,也没兴致看,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
“现在外头这么大的雪,路难走,你非要急着回去么?”
似是喃喃,又似是埋怨的一句,让我忽的明白了刚刚在门口他的意思。
原来他幽怨的眼神,不是觉得我没对他行礼?
是觉得我笨,非要下着大雪回去?
……
我这不是大晚上的,想着他兴许翻了别的嫔妃的牌子,我杵在这儿恐怕会尴尬才走的嘛!
“臣妾愚钝。”
我只好低头,有些赧然。
得。
他是皇帝,他怎么都是对的。
“那时候,你想说什么?”
他又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我实在是跟不上他的想法,又是莫名其妙去看他。
“草原上的事情。”
他再提了一句,这回我眼前一亮,继续想着小时候捉豹子的事儿。
“那豹子是成年的,格外凶猛。那林子到处都是树,它灵活得很,又会爬树。臣妾没法子,只得将它往陷阱里引。”
“它被捕兽夹抓住,吃痛还要来扑臣妾,臣妾便与它缠斗……”
我绘声绘色讲了起来。
十岁,猎得豹子一只,这事儿放在我们草原上那也是极为值得骄傲的一件事情了,我吹嘘多年,此刻更是得意。
“最后,臣妾的匕首刺进了它的喉咙。它还想挣扎,到底是流血过多,臣妾就拎着它的后脖子带回去了,那皮毛最后给娘亲做了护腕呢,可暖和了。”
讲完,我有些口干舌燥,索性坐到了萧昱一侧,拿了茶杯给自己倒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