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七笙是个可靠的人,也颇有才名,踏实朴素,并无那些名门公子的恶习,可以深交。”
简单的一句话,宁渺萱就知道,祈羽睿对着麓山书院之事,了如指掌。
藏书阁内,肉香肆意。
门外,杜七笙面泛红光,站在藏书阁门口,胸口有两只小鹿在乱撞,他竟然见到了,活的宁小姐?
太不可思议了。
正月之中,本是一年支之初,万事开头,很是吉祥。
谷老的毒被祈羽睿控制住,并无大碍。
只是这怀疑的人,从祈羽睿,忽然间就变成了一直没有出过门的谢牧书了。
听闻此次麓山弟子中毒,谢牧书也没能幸免?
放火一事,被玉子生压了下去,将人带回了长安处置。
但是这下毒一事,影响甚大。若是不严查,只怕会纵容那些弟子。
祈羽睿没有嫌疑,宁渺萱早就知道,以祈羽睿这名声,就算是杀人放火了,都不会有事。
所以嫌疑转到谢牧书身上时,宁渺萱并不意外。
这日,麓山书院的当家老夫子们汇聚一堂,另外谢牧书与祈羽睿,也都被请来。
祈羽睿是听审,而谢牧书,是被审。
偌大的大厅,祈羽睿正襟危坐正中,两侧坐着麓山书院的老夫子们。
如果你见过麓山书院的那些老夫子,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学。
每个人,都是一副刻板的模样,冷着脸,很是严肃。
于学之一事上,甚是严谨。
麓山书院,最为年轻的也是最为例外的两位夫子,就是玉子生和莫锦瓷。
他二人缺席,却也并不影响什么。
因为玉子生本就不参与麓山书院的杂物,准确说,麓山书院,比起山长,他更为有说话的地位。
莫娘子,一介女流,更是不参与其中。
谢牧书摇着折扇,面色淡然的站在中央,任由那些夫子把视线一道道的投过来。
其中一老者缓缓摸着胡子,语重心长的开口:“谢公子,你出自名门,更是师从名师,此事,即便不是你,你也需给我们一个解释。书院中,那日留在麓山书院的生人中,唯有你与睿世子二人,长怀公子是谷老的孙子,加上谷老作保,自然不会有问题,但是您,这个事情,可有何解释?”
“是,牧书承认,此事牧书有嫌疑,可谷老身为天下儒生敬仰的人物,牧书没有必要冒天下之大不讳,却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
如果说,谢牧书真的蠢到这一步,那只能说明,他脑子被狗啃了。
那提问的老者白眉微微一皱,“可除了你,便再无他人有这个嫌疑了。”
说到底,这件事,祈羽睿是怀疑了也没人信,谢牧书,是不得不怀疑。
所以这个问题,尴尬了一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