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喜滋滋的接了,抱起来就喝,还不忘接过宁渺萱手中的白糕,蹲在一旁的凳子上就啃了起来。
西胡公主看到宁渺萱的那一刻,眼中的情绪就十分的凶狠,擦干脸上的泪水,指着宁渺萱,怒斥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啧啧,这小公主,还真是·····没什么教养。
自己来这里能做什么?
当然是来蹭吃蹭喝顺便看看戏了。
笨,这都猜不到。
宁渺萱看了眼夜星姑娘,然后笑着回答:“娘娘来这里做什么?跪着是要压岁钱?哎,过年还早,再者说,压岁钱,也不该是睿世子给啊。”
宁渺萱说着,就掀了掀裙子,一屁股大喇喇的坐在祈羽睿旁边,摆足了自己正室的架子,然后似笑非笑的盯着祈羽睿,咬着牙低声道:“睿世子好福气,这只桃花都镀金了,你也敢要?”
说完,又嘿嘿的咬着牙笑了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可长宁,却十分懂事的补充了句:“长宁也这么觉得。”
呵呵,好孩子,回头给你买糖吃啊~~
宁渺萱的心情从没今日这般跌宕起伏过,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这般,反正就是瞧着夜星就不太爽快。
祈羽睿斜睨了眼宁渺萱,轻声解释道:“你不要教坏了长宁。好不容易带上正轨,怎地在你手中没两日,就又跑偏了?”
什么叫做,跑偏?
她宁渺萱的轨道从来都是歪的,何来跑偏这一说?
所以宁小姐很是不高兴,当即起身,甩了袖子十分不乐意道:“长宁,就告诉你,这种场合咱们来不好。走,带你去兜风。”
又是兜风?
宁渺萱每次带长宁当街纵马,都会有不少人找来公主府寻求赔偿的。
这两人,简直就是长安的祸害,虽说不伤人,事后他们拿的赔偿也不少,但是宁小姐专挑穷人那一道策马,也太欺负人了不是?
祈羽睿冷冷的瞥了眼夜星,“你回吧。公主府,不是后宫妃子该来的地方。今日让你进来,不过是为了跟你说明白清楚,我于你并无意,你既然入宫,就注定,这辈子,都没机会踏入公主府。好自为之。”
这样不留情面,丝毫不顾及的话语,听在夜星的耳朵里,刺骨的疼,婆娑着泪眼抬头,咬唇低声问:“星儿只想知道,那日,陛下来探望我一事,与睿世子到底有没有关系?你既不喜欢我,也大可不必,将我推向他人!”
祈羽睿回头,看了眼夜星:“睿向来不喜欢有人借着喜欢我的名义,挡在路上。”
话落,人也不见了。
夜星一人在花厅中,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在地上,手指甲狠狠的嵌入肉里,捏出了血丝。
长风如冰刃,有些刺人,虽然是十一月的天气,宁渺萱却还是穿着劲装,只披了件披风,便不做其他装扮。
宁渺萱先行上马,长宁随后跟出来,手上捧着一件披风,“冷,穿上。”
一个小孩,不及自己高的孩子,乖巧的站在你身边,递上那一件戴帽子的孔雀羽披风,这寒冬的风,似乎也没那么难忍了。
宁渺萱摸了摸长宁的脸蛋,接过披风,披在自己身上,有一种孔雀公主上身的即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