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渐渐地,东方春曲的报应就来了。他的身体愈来愈虚,直到出现了夏航为之分析的那些症状。
遗憾的是,他仗着自己年轻,不仅毫不在意,甚至还用上了昂贵的药物。一开始那些药物还有点效果,令他开始沾沾自喜,继续挥霍着自己的身体。
结果在两年前,情况突变。无论采用什么辅助手段,他都无法再行使男人的权利。
直到此刻,东方春曲似乎才明白了问题的严重性。随之而来的,就是担心和焦虑。而随着情绪的极度低落,他的身体也就变得更虚——
这就是恶性循环,或者说是因果报应。
发展到后来,甚至都影响了家族业务的开展。因为他把精力几乎都花到了求医问药之上,可惜两年下来也无甚效果。
无奈之中,他只好硬着头皮回到了国内。但在津门市,其依然没有找到根治的办法。于是他又来到燕城,但跑了一阵,还是失望之极。
也许是天意吧?谁叫自个不珍惜身体的?东方春曲想到这儿,便不打算再看下去了。所以,他开始游山玩水。爬了长城,逛了皇家园林,今天则来到了著名的华海公园。
就是在那里,他无意中听到了几个人的议论。他们提到了一个叫夏航的神医,正在一家私人诊所出诊。
“请问,你们口中的神医,到底有多神?”东方春曲听了一会儿,忍不住问道。
“有多神?告诉你吧,华和医院判了死刑的病人,他用了三针就给治愈了!”
“一点儿没错。在华和医院根本无法诊断的病,他一去就是手到病除。”
“还有,听说他会气针。气针知道不?就是……”
几人眉飞色舞地说着夏神医的种种神迹,东方春曲听的是半信半疑。最后,他打听了一下诊所的位置,竟然离公园很近。于是,他抱着试试看的心理就来到了诊所。
等找到诊所,一看到那排的长长队伍,东方春曲的震撼又多了几分。可等进屋时发现夏神医那么年轻,再想想自己这个难以启齿的病,就又犹豫了。
“所以,你选择了边爷爷。”夏航平静地接过话头,“可你别忘了,做为一个病人,在医生面前最忌讳的就是隐瞒。虽然你是出于心理上的压力,但既然来了就应该勇敢面对。”
东方春曲的脸上有了一些红晕,那是针灸的效果。此刻闻言,那抹红晕又加重了一些。夏神医说的对,自己在那里不敢开口,老人只好在那里猜测。既耽误了时间,更是于事无补。
“好了,今天的针灸就这样。”夏航手一扬,五根银针眨眼间就失去了踪影。
感觉到自己某处的明显变化,东方春曲的兴奋之情再次膨胀。他连声向夏航道谢,在他心中这个神医无异于救命恩人——救的是作为男人可视为生命的尊严。
同时,他恨不得马上就去折腾一番——哦不,是验证一二。
要知道,因为自己这个样子,他在家族里的地位一落千丈。本来曾是下一任家主的有力竞争者,结果也被剔除了候选人之列。
仿佛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夏航看着东方春曲说道:“针灸隔日一次,七次为一疗程。这期间,切记勿行房事。等针完一个疗程之后,再酌情后续治疗。”
东方春曲显得有些尴尬。自己是怎么了?一兴奋就有些过头,更何况这位夏神医不仅医术高明,看人也是极准。
情急之中,他突然动了结交的念头。但表面上,他还是赶紧点头称是。
“所幸津门离此不远,针灸时过来即可。”夏航接着又道。
“好的。那请问夏神医,我还用不用吃药?”东方春曲恭恭敬敬地问道。
“暂时不用。我刚说了完成一个疗程之后,再酌情决定后续方案。你是把自己造的过于厉害,又拖了这么久。否则,一个疗程即可痊愈。”夏航淡淡地解释道。
东方春曲愈发地不好意思。冲动和任性,是要付出代价的。只是这个代价,真的有些惨重。这一经历更值得自己好好反思,不能完全推到“年轻”二字之上。
后来,随着两人的熟络,他们又闲聊了一会儿。临走时,东方春曲取出银行卡刷了一万元。他解释说,这只是诊费中的定金。等一个疗程结束后,他会付清余款。至于他心中的诊费是多少,谁也不知道。
这个病例,只不过是当天上百个病人中的一个小插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