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催着我过来,难道一切都准备好了?”夏航的声音很低,但有一种莫名的威慑力。
三天前,他在这里只说了三句话。其中后两句,一是要全方位地考核一下众人,包括实力、素质和背景。另一个就是要求他们处理干净以前的所有破事。
两人一听,彼此对视一眼,都认真地点了点头。
之后,夏航随着两人来到了一处废旧的建筑工地。那地方距湖畔不到五公里,他没想到在燕城这种寸土寸金之地,还有这样的一处安静所在。
“先生,这地方闲置了至少有十个年头。后来我才知道,是开发商的资金链断裂,其中又几易其主。结果,一直拖到今天,成了一处无人敢碰的烂尾楼。”
土狼也学着秀才,改成了先生这一称呼。在他看来,“先生”这两个字是要高大上一些。
“再后来,这里就成了我们狼帮的根据地。而且在燕城的市中心,欲寻得一处让几十人训练的地方着实不容易。毕竟,我们这样的组织不可能走到台面上来。”
夏航静静地听着,然后把目光缓缓移向秀才。
秀才笑了笑,说道:“先生,我们人数少一些,所以就在城东的一座公园里驻守。距离此处也不算太远,但为了今晚先生的考核,他们也来到了这里。”
几人走进工地的深处,最后来到了一间很宽敞的地下室。两侧各站着一群人,一个个好奇又兴奋地流露出浓浓的期待。
夏航首先来到了右侧,那儿有十二人,还包括两名女子。
他逐一扫过众人,心中叹了口气。接着他淡淡地开口道:“论实力,你们文武堂只有三人真正地进入到了武道行列。但也仅仅只是初进,为第一重的起步阶段。尽管如此,我却从你们当中感应到了几股暴戾之气。甚至,我还嗅到了一丝血腥气。”
说完,他指着其中一个戴眼镜的男子,让他出列。这男子开始还挺淡定,等夏航指向自己时,脸色还是变了变。在秀才的示意下,他老老实实地踏步而出。
“你有命案在身?”夏航的语气很平静,就像是两个熟人在聊天。
“没有。”眼镜男恢复了神色,坚定地应道。
“真的没有?”夏航又追问了一句。
“先生,他真的没有,我这些兄弟都很干净。”秀才在一旁赶紧解释道。
“让他自己说。”夏航瞪了一眼秀才。
“是这样,有一天我发现女友突然间劈腿。而对方竟然是我的一个哥们,他俩暗中勾搭了好久。一怒之下,我打断了那混蛋的腿。就在我准备灭掉他的时候,堂主阻止了我。他说,惩罚已经够了,你应该祝福他们。”眼镜男三言两语就解释完了。
“但我刚才说了,你身上还有血腥之气。这事过去了多久?”夏航盯着他问道。
“不到三个月。”眼镜男被他一盯,莫名地开始有些颤栗。高人就是高人,一眼就能看到自己身上的任何异常气息。
“你那口怒气显然还没有完全释放。告诉我,何时才能完全放下?”夏航又道。
“我想,最多需要三个月。”眼镜男稍一思考,挺直身体答道。
“秀才,此人备选。”夏航对着秀才说道。
他不等秀才回答,接着又指向了另外三人:“你们三个,身上的戾气太重。如不收敛,将来迟早出事。所以,列入备选。”
话音一落,这三人浑身开始颤抖起来。平时,他们也的确喜欢招惹一些是非。为此,没少遭到堂主的训斥。哪曾想,高人一眼就指了出来。
“请不要抛弃我,我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做人!”其中一个大急,开始哀求。
另两人一听,也跟着一道发誓。那场面,就好像要问斩他们一般。
夏航没有理他们,踏步来到了左侧。二十二人中,有四名女子。但这边的实力明显要强上一大截。七人一重初入,三人一重成熟,两人一重极致。
无论是数量上,还是实力上,狼帮都要比文武堂强悍许多。难怪那一晚,后者被前者追杀的狼狈而逃。
不过,这一队的问题也多了不少。虽然无人有命案在身,但充满血腥气的有五人之多,有浓郁戾气的则有九人。这十四人,夏航二话没说,直接列入备选。
“土狼,我怎么记得你原先有二十三人?”夏航瞥了一眼土狼,随口问道。
“先生真是好记性。是这样的,这几天清理时,有一个竟然隐瞒了真相。他身负命案,一直潜逃在外。”土狼对夏航愈发佩服,立即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