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宝心中暗道:这蓝心儿的师父,苗疆蛊师麻祖做了‘连庄’,怎么总是跑到他那里去‘凑局儿’?
想罢,白世宝说道:“成!不过我要去北上做件事情,待完事后,我到苗疆见面!”
林九笑着点了点头。
这时,崔判命抬头看了看天色,浓雾渐散,掐指算了算,暗道不妙,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木牌,走上前来对白世宝说道:“阳间丑时已近,你们早日还阳去吧!将这木牌收下,如有人问,便递给他看,自然不会有人为难你们!”
白世宝接过那块木牌,端在手上瞧了瞧,乌黑的檀香木牌上系着一丝红穗子,木牌上面刻有‘通阴令’三个篆字,心想有这么一块木牌在手,以后来往阴曹岂不是霸道横行?看还有谁敢拦!
燕子飞看林九从地上端起那盏‘引魂灯’,站在崔判命身旁,并没有还阳的意思,便问道:“林兄不同我们一起还阳吗?”
林九笑道:“我还有事要处理,这位崔兄借我阴魂三天,恐怕不能与你们通行了,若是有幸,我们阳间再聚!”
燕子飞拱手向林九道别。
“我们走吧!”
白世宝向崔判命和林九道了别后,攥着那块木牌,跟燕子飞往阳间急奔。
路上果然遇有鬼差问话,白世宝掏出木牌给鬼差看了看,鬼差二话未说,即刻开关放行。二人这一路上顺当,毫无阻拦。
转眼到了阳间,见到天色有些放亮,约莫着接近了五更,白世宝和燕子飞踏着阴风疾走,又约一炷香的时间,才走到当时出事的路口。
这时白世宝腰间的那块木牌突然一闪,化作一团轻烟,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白世宝心想这崔判命倒是颇有心机,这种通阴的令牌,不能落入别人之手,一到阳间就消散成了一股烟儿。
突然!燕子飞扯着脖子大叫道:“糟了!我们的尸身呢?”
那辆马车不知何时翻倒在路旁,二人走近一瞧,马匹早已横卧而死,尸身发臭,肚皮上被撕裂开一道大口子,内脏被掏的空了。马脖子上有两个血窟窿,像是被人捅了两刀,马屁股上的精肉被啃得光了,露出来的骨头变成了暗黑色。
燕子飞惊道:“瞧这样子是被野兽咬死了,我们的尸身会不会也被野兽叼走了?”
白世宝叹道:“没想到我们在阴曹被关了几日,尸身竟喂了畜生的肚子!”
“要不然我们去挖个新鲜的死尸投了?正好这次选个精壮的,俊俏的,算是二次投胎!”
白世宝摇着头回道:“别人的尸身我不要!我还是要原来的那副身板儿!”
燕子飞未在多说,向四周瞧了瞧,突然脸色一喜,大声叫道:“兄弟你瞧那是什么?”
白世宝顺着燕子飞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道旁草丛里有块暗绿的绸子,急忙跑过去捡在手上。
燕子飞苦叫道:“这不是我衣袖子?”
白世宝瞧着这块绸子的边角,像是被撕扯断的,心里有些发慌,抬头四处望了望,看见草丛深处竟有一个洞口,被周围的杂草半遮半挡着。白世宝惊叫道:“兄弟,先别愣神了,快去认认尸首吧!我瞧着这事有点玄!”
说罢,白世宝和燕子飞向草丛中的洞口奔去。近到跟前,只见这洞口不大,刚好能钻进一人。
燕子飞用手摸了摸周围干硬的土块,说道:“我瞧这洞口古圆近方,你再看这周围的土都实了,估计是有些年头了,如果没有猜错,这应该是口盗洞!”
白世宝摇头说道:“我倒看着不像,这荒郊野地的,谁在这里盗洞?”
燕子飞趴在洞口,将头扎了进去,瞧着洞中竟有两盏绿灯如隐若现,燕子飞大惊道:“兄弟!奇怪了,这洞里面怎么有光?”
白世宝急忙将头探了进去,果不其然,真有两盏绿灯忽闪,好像是被人放置在洞里的纸灯。
“走!我们钻进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