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宝在暗处看的惊奇,不由得暗地里佩服这位爷的臂力。
马三跑过去见李五面色煞白,眼皮上翻,嘴角流着白沫子,惊叫道:“死,死了?”
噔噔噔!
秦二爷三步两蹦,从棺材里跳出来,皱着眉毛向李五瞧了瞧,用手在他麻皮脸上抽了两下,然后向马三说道:“去,给二爷弄盆水来……”
马三一愣,问道:“秦二爷这是要洗手吗?”
“洗他娘的手,叫你去便去……”
“哦!”
马三站起身来,在原地转了个圈儿,一脸为难地叫道:“秦二爷,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又没河没井的,我上哪里弄水啊?”
秦二爷怒道:“眼睛瞎还是没心眼儿?没见到坟头上都有酒吗?”
马三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叫道秦二爷聪明,迈着步子跑到一处坟前,见有酒壶酒盅散落在地上,冷菜瓜果也没摆出个‘品’字,像是被人翻动过,心想谁在这种鬼地方喝酒?也没多想,拎起酒壶摇了摇,听起来满满的,便端着酒壶跑了回来。
秦二爷说道:“叫他别睡了,把酒浇在他脸上,给他拔拔神,醒醒觉……”
马三打开壶嘴,拎着酒壶往李五脸上浇了过去。
“咦?怎么没有半点酒味儿?”马三浇了一半,闻不到半点酒味,沾着手舔了舔,如同凉水一样,心中吃疑。
秦二爷说道:“时间久了,酒精都蒸发光了,哪里还有酒味?别停,继续浇!”
白世宝在暗处偷笑道:“这酒都被我和许大哥,还有那位马鬼差喝光了,你们现在肯定闻不到酒味……”
吨吨吨!
酒水在坟地里放置凉了,如同井拔凉水,冰冷刺骨,这么往脸上浇下去,什么人受得了?李五一下子从地上蹿了起来,用手抹着脸,大骂道:“哪个兔崽子用水浇我?”
马三将酒壶丢在一旁,喜道:“大哥!你可算醒了!”
李五回神过来,盯着眼睛瞧了瞧,目光扫到马三身旁的秦二爷,顿时一愣,麻皮脸乱颤,急忙拱手叫道:“秦二爷您怎么来了?”
秦二爷迈着步子在李五身旁走了一圈,冷笑道:“你俩真是好大个胆子,夜里跑到这里来挖坟,不怕我给你俩抓回武堂大衙吗?”
李五一愣,瞪着马三,悄声问道:“怎么回事?”
马三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一面眨着眼睛示意李五不要声张,一面捡起掉落在地上的金银首饰,哈着腰走到秦二爷面前说道:“听说秦二爷过些日子要办四十四岁大寿,我哥俩寻思给秦二爷买些寿礼,这不没钱去寻,才挖了坟……”
秦二爷低头看了看金银首饰,冷笑道:“用这个是给我拜寿,还是要折我的寿?”
马三将金银首饰往秦二爷怀中一塞,笑道:“秦二爷洪福齐天,什么东西能折了秦二爷的寿!”
秦二爷装作无视,任由马三将金银首饰尽数塞到怀里,顿了顿嗓子问道:“你来时说,那齐连山和廖老太在这乱坟岗摆弄奇门遁术,盗取尸身这事可有?”
马三用手指了指棺材,鼠眼乱转,笑道:“秦二爷果然明察,一眼便看出来了,您瞧,这棺材不是空的么?”
李五在一旁也听明白了,腆着肚子跑过来接话道:“对对对,那两把铁锹和地上的蜡烛都是证据!”
“现场不要给我破坏了,明日我当堂论证时,这可是物证,但是空有物证可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