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朗在客厅坐了一夜,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在床上坐了半宿,想周朗的脾气从哪儿来我到底怎么惹到这个神经病了。大度不行,懂事不行,撒娇不行,耍赖也不行,我所会的哄人的招数轮番在他身上用了一遍全都没用,难道要我像夜场的女人那样扭着腰身往他身上爬?
如果能管用,OK。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我要是真那样做了,周朗会毫不留情的掐死我,连个全尸都不会给我留!
思来想去没头绪,我爬起来给马冬发了信息和他求助。
他是心理医生,他在这方面更专业。
马冬直到第二天早上九点多才给我回消息,此时在客厅里坐了超过十二小时的周朗已经去了书房。
电话里听我描述完,马冬沉吟一会儿,道,“小乔,如果他的脾气秉性能按照正常人思维逻辑去理解解释,那他就没病了。”
“可你是心理医生。”
“对啊,我只是心理医生,我不是上帝。”
我气馁长叹。
如果马冬对他都没办法,那我更没办法了。就是不知周朗口中所说的我好日子结束了,会让我受什么样的屈辱折磨。
“小乔,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马冬在电话另一侧笑了,“你通过了秦市长那一关。”
“什么那一关?什么意思?”
“大概意思就是你不用怕周朗会对你怎样,我会制定文案来给周朗治疗,你来实施,秦市长配合。”
“……”我一下子瞪大眼睛,这,真是我没想到的!这是不是代表,以后我可以随意出入秦家了?
“说到底,秦市长心中还是有周朗这个儿子的。”马冬道,“小乔?你怎么不说话。”
怕声音太过雀跃,我清咳一声,道,“你和秦市长说我有一种病,是什么病?”
“一种能化解恨的病。”马冬笑了,“慢慢来,你们都会康复的。”
“化解恨的病,你不会是在暗示我爱上周朗了吧。”
“爱没爱上他,要问你自己,这个我可没办法给你答案。”马冬语带笑意,“小乔,我希望你们最后的结局是圆满幸福的。好了,一天后我把治疗方案发给秦市长,介时我们三个要碰下头,晚安我要去睡了,哦,你那里是早晨,早安。”
说完挂线。
我把手机放下走出房门,向左微微一偏头看到拿着水杯出来的周朗。
他一夜没睡,挂了很深的黑眼圈。洗了澡,人看上去还算精神,几缕头发乱糟糟的支棱着。
他板着脸走到我面前,“看什么。”
“看你。”
“想什么。”
“想我有没有爱上你。”
“结论呢。”
我没回答,收回目光转身下楼。
这世界上有三件事是不可能的,一是太阳从西边升起,二是刘安原地复活,三是赵乔爱上周朗。
周朗抓住我胳膊,“说话。”
我回头对周朗眯眼一笑,“周朗,我说过我这个人对感情锱铢必较。让我爱你很简单,拿你真心来换。”
说完,我抬手在他手背上轻弹,“松手,你弄痛我了,别忘了你还在生气,我不打扰你生气。”
周朗松手,我顺利下楼。
坐在客厅吃了半个苹果,周朗走下来,他扬手扔我一条浴巾,往我腿上一枕,“给我擦头发。”
整个过程温顺的像只大猫。
擦完我问,“不生气了?”
“……别动,我听到小晴天动了。”
他环住我腰身,把耳朵贴在我肚子上,“小晴天,昨天爸爸把你吓坏了吧,爸爸保证以后克制,能不发脾气就不发脾气。”
我挠周朗耳朵,“再有一次,让小晴天叫你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