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姜管事那一副她赚大发了的表情,仿佛她占了便宜,得对姜老爷感恩戴德。
白薇气笑了,想将盒子砸姜管事脸上。
也真的这样做了,扬手将盒子‘啪’砸姜管事脸上:“我这个人做生意向来讲究公平,从不会让人吃亏,就怕良心上过不去。姜老爷处处替我打算,吃这么大个亏,我良心作痛,这笔买卖咱们做不了!”
姜管事脸上剧痛,他呆滞的抱着木盒子,有些反应不来。
白薇一个乡野出身的野丫头,地里忙活一年到头,撑死了四五两银子,能有多大的见识?
老爷出一万两银子,她不该被惊喜冲昏头答应?毕恭毕敬的请他进去喝茶?
现在这是怎么一回事?
白薇完全不跟着戏本走!
“哈哈哈哈,拿着银子滚吧!一万两银子,想得三件薄胎玉器,谁给你们那么大的脸,敢开这个口?来之前也不打听打听,薇妹在选宝大会上,一件寻常的玉器卖了六千两,谁稀罕你们这点银子?打发叫花子?”谢玉琢看不惯姜管事这副嘴脸,“谁稀的你们这几个臭钱?在这羞辱谁呢?赶紧滚!”
姜管事额头上渗出冷汗,暗道失策,他忘记这一茬儿。
被白薇砸了脸,也不敢生气,腆着脸赔好,“白姑娘,要不这样,一件玉器一万两?”
白薇算是明白了,一个奴才哪能做这个主?他敢这般说,心中有数!
或者是姜家给的就是一万两一件薄胎玉器,可这奴大欺主的玩意儿,瞧不起她的出身,昧下了两万两银子。如今被她拒绝了,害怕事情闹开了,他没有个好下场,才会改口,将事儿圆过去。
“行了,我会亲自告诉姜老爷!”白薇径自越过姜管事,上了等在一旁的马车、
姜管事脸色煞白,冒出一身虚汗,哪里敢耽搁,当即就回安南府城。
他将三万两银子完完整整摆在姜老爷面前,“白薇太傲气,看不上咱们姜家。她是段罗春的徒弟,怕是高攀上京城里的段家,拒绝与咱们合作。还将这盒子砸老奴脸上,您瞅瞅,都破了一道口子,一点不留情面。”
姜管事是个精明的人,他不是个人名义去,是以姜老爷的名义过去。白薇砸他,就是下姜老爷的脸!
“她恐怕是记着咱们寻她麻烦的事儿,不然老奴再去一次?”姜管事故意道。
“不必再去。”姜老爷面色阴沉,“她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管我们不道义了。”随即想起什么,意味不明的说道:“她不愿意算了,我们不强求。”
姜管事眸光闪了闪,这一番眼药上的,白薇算是得罪了姜老爷,她就算请人来说,也未必能见到姜老爷。
——
白薇压根不打算与姜家合作,他们并非是有胸襟的人,本来就是站在对立面,因此将这件事抛掷脑后。
她回家之后,向江氏报喜。
江氏激动的热泪盈眶,“好好好,闺女出息了,娘替你开心!”
“你今后有啥打算?”白启复神情轻松,打心底替白薇高兴。
他们白家在十里八乡是头一份,白离与江氏将镇上的点心铺子做的红火,他也抄起老本行,收了一个徒弟传授手艺,白孟念书也出息。白薇眼下取得好成就,今后的日子更不用愁。
一家人只要团结,齐心协力,再穷再苦,也会越过越好!
“在咱们村买地建造工棚,一座用来给您做石雕,一座用来给我治玉。”白薇将计划已经制定出来,掏出宣纸给白启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