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虞欢也不说话,哪怕都已走出沉芸的房间了,但是虞欢还在往前走,也不知道要领着她去哪。
花衣裳莫名的心下有些不安,在跟着虞欢不知道走了多久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不知道虞小姐要将裳儿带到哪里去。”
虞欢仍旧没有回她,只是沉默的继续往前走。
花衣裳心中恨不得将虞欢都给骂了一个遍,但是虞欢不发话,她也不能擅自离开,就只能默默的跟着她继续走。
直到虞欢领着她,走到一个宽敞的院子里。
放眼望去,除了遍地的杂草以外,还有一堆活蹦乱跳的黑兔子在那堆草丛里嬉戏打闹,看起来好不热闹欢快。
而且它们的个头都很大,比起大黑来丝毫也不逊色。
关于紫衣侯给虞欢从死人山逮了一车的黑兔子这件事,她也早就听说了。
不过还没有见过,就只见到了沉芸养的那只,在看到眼前几十只大黑兔子的时候,这样的壮观场面,不得不说,着实是把花衣裳给震撼住了。
同时——
她不知道虞欢为什么要将自己带到这种地方来。
“花小姐来将军府这么久了,还不曾问过花小姐家是哪里的?”
听到虞欢问起她的身世,花衣裳也不慌,认真的回道:“裳儿来自扬州。”
“哦?扬州?”
虞欢挑眉,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早就听说扬州盛产那娇滴滴的美人,如今见了花姑娘,果然名不虚传。”
对于扬州,虞欢可以说再熟悉不过了,毕竟前世的宴秋,府上的那些貌美倾国的小妾们,多半都是来自于扬州。
而宴秋,也似乎很喜欢去扬州那种地方。
以前她只当他是去扬州谈事情,直到后来她才知道,他去扬州,是去物色美人去了。
扬州的美人与其它地方的美人不同。
扬州的美人普遍都不是很高,但是她们娇小玲珑,说话柔中带水,十分的娇弱,这样的女子,最容易激发起男人的保护欲。
宴秋府上的那些美妾,一半都是来自于扬州。
“扬州虽说美人如云,但是这些美人到了虞小姐您的面前,也纷纷是黯然失色,红花成了绿叶,如何能与虞小姐您的倾城绝色相比呢?”
对于花衣裳的讨好,虞欢只是轻笑一声:“扬州距离京城,至少千里。花小姐是怎么从千里之外的扬州来到京城呢?”
虽然花衣裳是大哥从半路上救下,但是路程上,距离大哥回京城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而且大哥所走的那条回京的路,与扬州完全截然相反。
对于虞欢的询问,花衣裳早就有说词,面上不慌不乱的回道:“裳儿虽说家是在扬州,但是父亲在世时,在京城中还有一个朋友。双亲过世后,父亲怕我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无依无靠,无法生存,便让我前来京城寻亲。”
她一个姑娘家,不远千里的一个人前来京城寻亲,加上她长得又这么貌美,这一路上,确实不安全。
这么一解释,所有的事情倒也说的通。
只不过——
虞欢看向她。
“既然花小姐是来京城寻亲的,你也已到了京城,为何不直接去找你想去寻亲的那户人家?反倒赖在了将军府?”
虞欢直白的话,让花衣裳的脸色有点发白。
她知道虞欢自打她来将军府的第一日就不待见她,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里得罪了虞欢。
听出虞欢言语里对她的嫌弃和想要赶她走的意味,花衣裳只能硬着头皮:“虽说裳儿来京城寻亲,但是父亲口中的那个朋友裳儿并不认识。以前父亲在世的时候,倒是见过一两面,只不过。。。。”
“只不过,裳儿与他们并未有血缘关系,平日里也没有什么往来。如今父亲去世,裳儿就这般两手空空的去投靠他们,倒是显得裳儿有些。。。。”
花衣裳后面的话,即便不说出来,虞欢也知道她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