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来的第一天晚上,我是在水牢的笼子里度过的。
这一晚的滋味,我终生难忘。
超过了过去二十四年所有吃过的苦,遭过的罪。
此时我还不知道,这特么才只是开始。
一整晚我只能蜷缩在笼子里,脖子以下都浸泡在水里,双腿根本伸不直,胳膊也被吊着,刚打了个瞌睡,整张脸就埋进了水里。
呛了一口臭水后瞬间清醒。
将胃里为数不多的食物全吐了,最后还吐出了黄疸水,彻底的跟自已的呕吐物待了一夜。
就这么熬了一夜,本以为第二天早上就会被放出来,谁知那天杀的狗牙竟将我们在烈日下暴晒了一天。
一直到傍晚凉快了才放我们出去。
我像死狗一样被拎着扔在了地上。
此时的我浑身发抖,躺在地上不停的哆嗦。
于鑫和程序员也被放了出来,状态不比我好盗哪里。
狗牙走过来,抬脚踩在我脸上,居高临下的看向我。
“打电话给家里!要三十万!按照我说的做!”
狗牙说完让铁头递来一个电话。
我被抓来时身份证护照都给了那个老乡,他说帮我办入职证明用。
所以狗牙他们并不知道我的姓名籍贯。
“我家没钱!我父母都是种地的,母亲有病,父亲残疾,家里还有个赌鬼哥哥欠了一屁股债。”
我说的一半是真一般是假。
我是独子,没有兄弟姐妹,但父亲年前出了车祸,肇事司机跑了,父亲一条腿废了,治疗费用花光了家底。
家中老娘还有高血压心脏病。
原本靠着父亲在外打工母亲帮人做点零工,日子过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可父亲少了一条腿后,就丧失了劳动力,母亲要在家照顾他也没法出去干活。
老俩口靠着几亩薄地勉强度日。
这也是我下定决心背井离乡出来打工的原因。
我以为我这么说,狗牙至少能看出我是个榨不出油水的猪仔,谁知,我还是低估他的手段了。
“不打是不是?”
狗牙笑了笑,那道疤看着愈发狰狞。
“我家里没钱!我……”
“你要干什么?!”
我话没说完,铁头突然抬起我一条腿让其他两个狗腿子摁着我,下一刻,我看见了铁头手里的液压钳。
一旁的于鑫拼命朝我使眼色,让我乖乖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