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她道,“我觉得陈雪然不是那种在乎名声的人,等这次风头过去你再找她就是;再说,她要是真心喜欢你,就该聪明点把自己做的阴谋和自己背后的人都交待出来,别再害你。”
他怎么听出酸味了?
薄妄唇角的弧度变深。
真心喜欢。
她以为几个人能和她一样,利益摆在面前而丝毫不动心,只坚定地选择他。
鹿之绫关上医疗箱,想放回去,手被人捉住。
她看向他,薄妄慵懒而疲惫地靠在那里看着她,指腹在她腕上捏了捏,不知道在想什么,“算了,反正一会下去也要。”
“……”
鹿之绫有些莫名地看着他,什么叫一会下去也要?
她的视线掠过他下巴上的纱布,纱布没压平整,她伸手去压了压。
她柔软的指尖隔着纱布摸过伤口,没有疼,只有痒。
算不了。
薄妄的眸色一暗,捏紧她的手腕,“过来亲我一下。”
“……”
底下一帮媒体等着,他自己又伤成这样,还想着……
鹿之绫有些无奈地看着他,见他没有坐起来的意思,便把医疗箱放到一旁,双膝跪在沙发上,一手按上他的肩膀。
薄妄坐在沙发上仰着头,一动不动的,只有黑眸幽深地盯着她。
鹿之绫低下头来,想到陈雪然的床照,她避过他的唇,嘴唇轻轻落在他突出的喉结上。
“……”
完全没想到她会亲这个地方,薄妄的目光顿时一荡,粗哑地喘了下,喉结狠狠滚动。
这一声喘在寂静的休息室里格外明显。
她默默想离开,薄妄的大掌按上她的头,将她按了回去。
鹿之绫没有防备地又低下身去,离开他肩膀的手直接按在他的胸膛上,贴着分不清血渍还是酒渍的滑腻滑了下去,停在他性感的窄腰上。
薄妄的呼吸顿时又重了。
他满身的血腥味和药水味,衬衫衣襟分开在两侧,一颗扣子与她的衣衫勾缠在一起。
指骨分明的手指压在海棠花簪子上,嗓音更加低哑,欲得离谱,“再亲一会儿。”
他对亲吻这件事就这么上瘾吗?
鹿之绫别无他法,只能低下头再次吻上他的喉结,又慢慢往下移,吻住他的锁骨,轻轻游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