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一下,你干嘛去?”
清了清嗓子,白兰叫住了正要起身的我。
现在是周二上午的大课间,由于外面还飘着小雨,因此跑操被取消了。
“下去买点吃的,饿了。”
我回答她。
“帮我买个薄荷糖,谢谢了,嗯。”
白兰又是清了清嗓。
“我说你该不会是要感冒了吧?”
我看着她这样子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没有啊,只是嗓子有点痒而已。”
她说罢,就打开水杯喝了一口,然而这已经是今天上午她所喝下的第三瓶水了。
我接过她递来的饭卡,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把卢奕叫上一起去小卖部。
“你说会不会出问题?”
我把今天的情况告诉卢奕之后,这样问道。
“不知道,我觉得你可能想多了,有没有可能她平时也这样?”
卢奕随便拿起一个热狗面包就刷了卡。
“是吗?我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我买下了白兰要我捎带的薄荷糖,只拿了一瓶饮料就匆匆结账离开。
毕竟今天下雨课间操取消的可不止我们一个班,再过不到一分钟这里定会是摩肩接踵,寸步难行。
不出所料,当我和卢奕踏出门口的时候,再回头看里面的人流量就好像中和滴定的曲线一般在瞬间发生质变。
“话说要是真出了什么问题该怎么办?找谁顶上?”
卢奕似乎也在我的说辞下变得有些担忧。
我摇了摇头,心里也没个答案。
“哦,谢谢你,嗯,嗯。”
回到教室,白兰果然还是那样,说的时候需要不时清嗓。
可我也不好多说,既然她咬死不承认那我确实也没有必要瞎操心。
之后的一节课是生物课,不出意料,章老师凭借他高超的讲课水平又成功地将一大片学生催眠。
和那些只会照着t念的低水平教师讲课不同,也异于杨班、陈老头那样在不知不觉中把考点灌进学生脑子里的高水平教师。
章老师可以说是能够完美得避开所有考点让人不知所云的同时还能做到在最后自圆其说以更加深刻的方式误人子弟。
这,是我自认为对章老师最为中肯的评价。
“同学们你们要知道细胞是很容易被入侵的,你们知道为什么感冒前嗓子会痒吗?其实就是因为病毒感染了支气管上皮细胞。。。。。。”
章老师讲到这里的时候我转头看了一眼白兰,她下意识地摸着自已的喉咙,让我基本上确定了那个最糟的结果。
“不会吧,你怎么还真出问题了?”
我说话的时候甚至不禁为自已的乌鸦嘴而感到愧疚。
“嗯。。。。。。”
白兰只是撇了撇嘴,还是毫不在意的样子,
“我没事,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