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老板,我想着买一些过节用的东西,赶紧赶回家去。”
杜岳萧见朱红玉伤春悲秋的,站在窗口吹着凉风,打开衣柜找出自己那一件孔雀翎披风来,披在朱红玉身上。
“你不跟我过吗?我也就是一个人呢。”
朱红玉点了点头,杜岳萧这么大的一个老板,能够屈尊到他们家里过节,这简直就有点微服私访的意思了。
其实他家里的人这么多,自己家的人加起来还真不一定比他家里多。杜岳萧这样做,一定也是为了她吧。
“那好吧,不过说好了我可是个穷人,来到你这里就是劫富济贫的。去我家先买东西。”
杜岳萧低头一笑,复而抬起手来揉了揉朱红玉的头发。这妮子现在矮他一半,不知道是因为中原女子娇俏的缘故,还是因为西域的人口都人高马大。
也许是因为美丽的女人见的太多了,也许是杜岳萧第一次见女大夫,对朱红玉的感情很是奇怪。
有钦佩、有爱慕、有仰望、有打趣。
而杜岳萧所不知道的是,朱红玉就像是一根小小的刺,这根刺在他第一次见到朱红玉卖鸡蛋的时候就已经扎入,但那个时候这根刺太小了。
随着他和朱红玉的相识、相知,也包括着朱红玉成长,进而在朱红玉的生命中出现过许多男人后,他心里的这根刺会越来越大,扎着他会越来越疼。
但是又能怎么办呢?
拔出这根刺他觉得疼,不拔还是疼。只能一天一天将就着,知道生命迎来最后结束的一刻时,才能最终合上双眼。
朱红玉这顽童一样的语言在杜岳萧的心中也是一个不可忤逆的圣旨。
下午,杜岳萧叫上朱家的常平川,满满当当的采购了整整一车过节用的食物和灯笼,在叫上昨日和常平川一同居住在杜府的二狗。还没到中午饭的时间,一行人便大摇大摆的朝着桃花村绝尘而去。
这天,桃花村依旧是天朗气清。
朱红玉穿着杜岳萧家的衣裳,由杜岳萧那艳俗到不可一世的马车送回了家。守候在三官庙门前的人早已不算多,这种辉煌的景象怕是第一次见。
朱红玉踩着小凳子由下人扶着下了马车,身后紧紧跟着的就是杜岳萧,也是一身华丽的丝绸长袍。
在场的人看着两个人行为很是亲近,早已出乎了古代闺阁女子和男人应该亲近的距离,铺天盖地的议论声渐渐大了起来。
不过这些话朱红玉都没有听进耳朵里,她欢欢喜喜的和杜岳萧进了门,常平川、二狗将东西卸下来。
家中人见来了贵客,欢欣鼓舞的赶紧收拾着,为首的是芋头,她熟练的吩咐一众人各司其职。
不多时候,东西被抬空了。朱红玉订购的马车、杜岳萧的马车、还有以前的破车统统被二狗拐入了车棚里面。
朱红玉因为醉酒的缘故,并不知道杜岳萧往车里面装了些什么。只由得杜岳萧是个男主人一样吩咐下人去做活儿。
“把灯笼挂了,大红灯笼挂在外面,内堂挂丝绸的。”
“螃蟹好不容易抢购的!现在赶紧去厨房收拾一下,喂点水别死了!”
“把月饼摆好了、分好了……”
诸如此类的话语朱红玉真是不屑于听,杜岳萧今天也变得婆婆妈妈了,这不是他的性格。
过了一会儿,朱琥珀从楼上下来了。
朱红玉看见琥珀下楼,带着笑意抬起自己的手来,朱琥珀也没有驳了朱红玉的面子,直接牵住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