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便将自己打算让梅圣俞做大华的总代理的事情说了一遍,末了道:“他若是心小的,自是不需要掏多少银子,可他若是心大些,怕是连裤子当了都不够呢!”
邱燕竹闻言,不由便抬手挠了挠头道:“那,我是不是有点趁火打劫的味道。”
紫苏闻言才忍下的笑,当即便是怎样也忍不住了。
下一刻,前厅里便响起她清脆似银玲的笑声。邱燕竹看着她笑得好不欢快的样子,不由也跟着笑了起来。
但忽的又想起另一件事,笑声一凝,目光为难的看了紫苏。
“怎么了?”
“有件事,你得有心理准备。”
“嗯?”
邱燕竹叹了口气,轻声道:“我那舅妈,你大概也了解了。”
紫苏点头,“虽没接触,但如你所说,我大至也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邱燕竹吸了口气,目光微含痛苦的看了紫苏,“从前,她不知道。但,现在怕是已经知道你……”
紫苏没有插话,目光安静的看了邱燕竹,等着他往下说。
“她或许明面上再不会为难你,可暗底里,只怕更会变本加历!”邱燕竹叹了口气,“我更担心,到时她会提出跟我们住一块的话。”
紫苏不由便失色道:“你只是外甥,再说她也有儿子,哪有不跟着儿子住,跟着外甥住的道理?”
邱燕竹苦笑,“她若是讲理,我便也不会这么担心了。”
紫苏略一思忖,心下便有了主意,当下淡淡道:“你不用担心,我会应付她的。左右便是多个人吃口饭。”
邱燕竹点头,“事情或许没那么糟,但我不能不提醒你做最坏的打算。”
“我明白的。”
紫苏不想再让邱燕竹为这些事烦心,便提议道:“我要去酒窖对对帐,你一起去吧,想必,那边事了,梅先生便也该休息好了。”
“好。”邱燕竹起身,陪在紫苏身边,柔声道:“人不要凡事亲力亲为,有些事放手让别人去做,不然你会很累。”
“我知道的,只是眼下才刚起步,只能自己累点。”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院走,远远看去,便似一对经过了漫长岁月而默契无间的老夫老妻一般!
“平常的那些酒水是三百文一瓮,姑娘这酒,少说一贯钱也是行得的。”
一贯钱,那不就是一两银子么!
紫苏当即错愕在原地。
邱燕竹见紫苏怔在那,不由便笑了道:“怎的了,这是吓住了,还是高兴傻了?”
梅圣俞也跟着看向紫苏,呵呵笑道:“陶姑娘,你可真是我梅某人的财神爷啊!”
“先生,我一瓮约有多少斤?”紫苏看了梅圣俞问道。
梅圣俞指了桌上那个二十斤装的坛子道:“这个可以根据姑娘自己的意思来,可以是这二十斤的,也可以是五十斤的,当然更可以是十斤装的。”顿了顿,道:“依着我的意思,如果按一贯钱的价格卖,那么二十斤的瓮正正好,五十文一斤,如何?”
紫苏飞快的在心中算了算,若是按照梅圣俞的提议的价格,这酒的可真就是爆利了!新推出自是没什么,但却也得防着那些制酒的商贩偷了这技术去,到时山塞版一出,这原装版怕就是举步维艰了!在现代社会,她可是没少看到那些山塞逼死原创的事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