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拂晓抬起头:“也许她特别喜欢保罗沃克。”
宁友友低下头,无声地笑了。
这是要装傻到底的节奏了。
陆拂晓突然说:“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去练习了。”
宁友友目瞪口呆地看着陆拂晓站起来往外走,颇有些反应不能——不是吧?出卖了井芸都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面不改色的陆拂晓,这才刚刚一个问题,就要逃了?
没问题就有鬼了!
还没等宁友友想好该怎么办,那边即将逃跑成功的陆拂晓却突然被一阵剧烈的头痛打乱了计划,她身子一晃,想扶住什么撑住身体却未果,直接就闷哼了一声跪在地上,两只手紧贴着额头,痛到浑身颤抖。
宁友友惊呆了,她飞奔过来,却不知该拿浑身颤抖的陆拂晓怎么办。
“陆拂晓,你怎么了?”
陆拂晓不答,虽然她听见了,但头实在疼得厉害,她全部的意志和神智,都用来阻止自己哭爹喊娘了。
宁友友哪儿经历过这个,她碰都不敢碰陆拂晓,咬了咬嘴唇,终于打定主意:“你撑住,我去叫人。”
宁友友刚要起身,陆拂晓闪电般地把她一拽,紧紧地抱在怀里,在她耳边断断续续地说:“别,我没事……”
这实在不像没事的样子,宁友友想挣脱,可刚一动,陆拂晓就抱得更紧。
宁友友刚喊了一句:“有人吗?”就被陆拂晓捂住了嘴,陆拂晓捂着宁友友的嘴,在她耳边诱哄般地说:“别叫,一会儿就好,真的……”
直到宁友友点头,陆拂晓才松了手。
看着痛到蜷缩起来却一声未吭的陆拂晓,这次,换宁友友轻轻抱住了她。
陆拂晓的头痛来得快,去得也快,整个过程也就不到两分钟,但这惊魂两分钟已经足够把宁友友吓尿了。
而且,恢复正常的陆拂晓,面对着惊魂未定的宁友友给出的解释,居然是——宿醉。
宁友友瞪着陆拂晓,想确认自己有没有听错,她并不是个崇尚暴力的人,但既然她人生的第一个耳光已经献给陆拂晓的左脸,她真的不介意对她的右脸再来一次。
陆拂晓竟还有脸说什么:“友友,你没喝过酒,宿醉的世界你不懂,问问你们家井芸就知道了。”
宁友友想,所以我现在是被鄙视了么?
她看着陆拂晓,知道靠这家伙良心发现主动坦白是不可能了。
她冷冷地一笑:“问井芸那笨蛋干嘛,我去问问咱们的天才,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宁友友说完,转身就往外走,不出所料,她还没走出门,就又一次被陆拂晓拽住了。
宁友友回过头,看见陆拂晓满眼的无奈:“别去,那家伙……就爱瞎担心。”
在宁友友反应过来之前,她已经把陆拂晓狠狠按在墙边。
“怕小谢担心?只有小谢会担心吗?”宁友友逼近陆拂晓,“你知道被你逼退赛的人有多担心你吗?陆拂晓,你知道……我有多么担心你吗?!”
陆拂晓被宁友友震住了,不是被她的暴躁和激烈,而是被她的眼泪和哽咽,她讪讪地抬手,想去擦宁友友的眼泪,却被不客气地打开。
但纵然内心震动,陆拂晓也不打算告诉宁友友任何事。
已经够了,她不需要更多的同情和关心了。
宁友友何等聪明通透,当然能看出陆拂晓的固执和坚持,她摇摇头,失望地说:“你还是没把我当朋友。”
然后,她放开陆拂晓,转身走了。
宁友友走到门边的时候,陆拂晓终于开口。
“虽然看不出来,但这是我认真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