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月笙不过是看透了这一点,所以她并没有提前告诉云止他的身世,少年懵懂张扬,性子又好哄,偏偏还带着些天真的残忍,对这世道的是是非非皆无感。
这样好的傀儡站在那,太后根本不会看上其他的孩子,因为云止太好摆布了。
可如今云止已然知道真相,对太后再没了亲和之心,他只恨不得杀了这个毒妇,弥补自己这么多年没有母亲兄长疼爱的遗憾。
“来人!将这毒妇给朕绑起来,上炮烙!”
云止一吩咐,宫人们马不停蹄端进来一盆滚炭,里面的铁烙烧得通红,正吱吱冒响的同太后打招呼。
“放肆!”太后奋力甩开宫人的手,怒斥一旁默不作声的官员。
“尔等就是如此看着这两个黄口小欺辱哀家的吗?这些孽障如此悖逆人伦,不尊孝道,谏院的人呢?内阁呢?都瞎了哑了吗?”
她喊得癫狂又大声,可众大臣的头却越埋越低,噤若寒蝉没有一人发声,意思很明显了。
云月笙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满意的眉梢微扬,终于有了一丝笑意。
“呵!你还是别挣扎了,数罪缠身之人,万死难赎。他们是不会有人为你发声的,毕竟你自己有多作恶多端自己难道不清楚吗?这朝堂已经没有愿意拥护你的人了!”
太后颤颤巍巍看向云月笙,眼底涌上恐惧。原来云月笙早已在不知不觉间掌握了朝廷命脉吗?
亏她还以为只要杀了云月笙霍家就可以重回巅峰,可原来一切早已木已成舟,云月笙四年前就开始推动这盘棋,一步步早已渗透了满朝文武,她好心告知太后
“还记得那场游戈怨煞案吗?本宫顺水推舟弄死了霍氏在朝的不少蛀虫呢!”
“后来顶上那些位置的人都是兄长曾看重的贤才,朝堂早就不是霍家的了,若不是忌惮霍家的兵,你与霍邱华早死多时!”
“原来如此!”太后只觉苦涩在口中蔓延开来,她兀自低语,看样子已经丧失了所有的希望。
“哀家竟半点都没有察觉呢。。。。”
云月笙瞥了一眼抬上来的火盆,几名宫人便抓住时机将太后死死按在地上,云止的贴身内官进宝取出火盆里的铁烙,眼睛都没眨一下就径直烫在了太后脸上。
“啊!”皮肉烧焦的味道瞬间在空气中蔓延开,太后痛得双眼赤红,浑身发抖,在地上不断得蠕动挣扎。
朝臣们皆是愕然,一个个被眼前一幕震慑得唇色发白,云月笙做事未免太狠绝了些,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太后烙罪痂,这可是下等奴役才会有的标记。
太后的脸颊上皮肤灼痛的要命,一个大大的罪字赫然印在脑门上,她被羞辱得目眦欲裂,愤恨的死死盯住云月笙。
偏云月笙无甚所谓的一步一步走下台阶,面色沉静漠然,她手持赤辕剑递到太后面前。
“还记得这把剑吗?这是兄长自刎时的剑,今日本宫便用它送你下黄泉,让你去阴曹地府向他下跪认错!”
少女浑身煞气充斥,犹如阎王现世,她往前走,太后就惶恐的往后缩,嘴里还振振有词。
“你不能杀我,我可是你的祖母,你杀我就是有悖人伦,你不能杀我。。。。”
太后的声音越来越微弱,浑身也止不住的哆嗦,云月笙却步步紧逼,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霍氏!你靠着杀子杀女一步步坐稳至尊之位,血脉亲缘在你眼里也不过利诱的工具罢了。你偏帮兄长,任由外戚乱政!戕杀忠良,助长奸佞势焰!甚至不惜出卖国家疆土巩固权柄,至黎民百姓如罔闻,社稷垂危你实在难辞其咎!你该死!”
云月笙言罢一剑便穿透太后的心脏,一点余地都不留,她就是要手刃太后,要为云曦琅报仇,就算为此受千夫所指背上骂名又如何。
更何况。。。
她俯下身,用只有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对太后道出最后一句话,语气恶劣又嘲讽。
“更何况,本宫根本就不是你的孙儿,本宫的亲生父亲只是一株风流的漫妖罢了~”
轻飘飘一句话,成功让太后死得惊惧又痛苦。
“你!你。。。。”她唇色发白颤抖得半天说不出话来,瞳孔紧缩满眼不甘的倒在血泊中。
云月笙抽出剑提在手里,血线在空中划出一道长河,少女转头目光森冷的扫视过在场的众位官员。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