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围做一团,野狗离我们越来越近了,他们渐渐适应了火把,他们在食物面前好像忘了自己对光线的恐惧。突然我看到火光有些黯淡了,我才发现烤好的柴火放在帐篷旁边,但那里早已蹲着一条野狗了,我看着旁边的所剩不多的柴火,问大家:“你们当兵时的野外经验,这些柴火还能烧多久。”
赵邹说:“我们这次就像野营一天,所以没带太多固体燃料。所以说剩不多,液体的在我的帐篷里,虽然也不多,但能撑到天亮,问题是液体在光圈之外。如果冒险跑去拿液体燃料还不如跑回车里安全,至于木头,我建议还是一人拿着一个当火把吧,否则根本撑不到天亮。”涛哥没有说话已经迅速做好了几个简易火把分发给大家,看来他与赵邹的意见是一样的。
我说:“那我们就往车里撤吧。大家有意见没?”所有人都回答没有意见。生哥说:“大家一会跑的时候都别忘了离得差不多远了就打开车锁,听到没?”大家纷纷点头,我们渐渐地往坡下撤去,火光阻挡了野狗的速度,但是他们绕了一圈又迅速的冲了上来,这次他们畏惧的只有我们手中的火把了。
大家撒腿往车上狂奔而去,当时的速度我感觉每个人都是运动员,我也不例外,我拉着洛晴疯狂的跑着。楚楚忽然跌倒了,涛哥急忙扶起她。这时候一只野狗扑了上来,涛哥动作很灵敏闪过,并且用手中的电筒狠狠地击打了一下野狗的头部,野狗被敲了一懵,涛哥抬起腿照着野狗的肚子就是一脚。
野狗飞了出去,不再动弹,楚楚在涛哥一搀之下立刻站了起来继续与涛哥逃窜着。在我左侧的情景也不乐观,王潇吓得腿,一下子被自己绊了一跤也跌倒了,但是她害怕极了不住的大哭大叫,却怎么夜爬不起来。离她最近的九儿大喊一声,用自己的背挡住飞扑过来的野狗,并且半抱半拖的拉着王潇往车的方向跑去。
生哥的确是练跆拳道的左踢又踹不断挥舞着手中的火把,没有遇到什么阻碍,第一个跑到了车上。赵邹跑了个曲线并且速度极快,于是乎第二个跑上了车,他们钻进了车里,赵邹发动了最远的第一辆车。
生哥因为没有车钥匙,所以躲在了最后一辆也就是离我们最近的车里。我拉着洛晴马上要跑到的时候,我的面前突然窜出一只野狗挡住了去路,我犹豫了一下,但野狗并没有犹豫一下子扑了上来。我手中的火把狠狠地抡向野狗,他的身子一弹轻轻地越开了,并且在空中向我手臂咬了一口,我急忙扔掉火把缩回了手。我从风衣里抽出了匕首,在空中捅向落地又向我们扑来的野狗,野狗又一次躲开了致命的打击,但是他的后腿被我刺中了,因为我后来在匕首上看到了血迹。
野狗没等发动第三轮进攻,突然飞了出去,一下子钉在了旁边的树上。我看到龙龙跑到了第二辆车上,车发动了,他也看到了我的危险,果断的射出了一箭,他的弓弩只能射一箭,然后必须重新装箭,较为麻烦,而这唯一的一箭救了我,我们钻入离我们最近的第三辆车。我们刚上车涛哥就拉着楚楚也冲了上来,发动了第三辆车子。
我们在车上看去,小超拿着第四辆车的钥匙冲到了第四辆车附近,他在空中扔给了下来招手的生哥,车是小超从北京开回济南的,虽然一路上都是生哥在开,下车的时候生哥总习惯把要是给小超,以至于生哥第一个跑上车却发动不了车子。生哥发动车的一瞬间,小超拉着林小曼也钻入了车子。
现在的情况是这样的,小超,我,赵邹,生哥,涛哥,楚楚,燕子,林小曼,龙龙,吴敏,洛晴都钻入了车子,并且四辆车都发动了,而向东在我看向他的那一瞬间,也被龙龙的车子瞬时接走了。在临上车那一瞬间,我看到向东还狠狠地踢了扑来的野狗一脚。最危险的是九儿和王潇,他们不动了,九儿缩成一团,趴在王潇的身上他的身上扑来一条又一条的野狗,我鼓起勇气大喊一声就要冲下车子,洛晴按住了我,我看到一辆车一下子撞开了飞扑而来的两条野狗。车子没有减速,一个漂移荡开了另一只扑过来的野狗。
血洒在了团跪在地上的小九身上,也浇得车身都是——是赵邹。九儿抱起王潇钻进了车里,四辆车变换为龙龙第一辆,涛哥第二辆,生哥第三辆,赵邹第四辆,飞驰着离开了这片恐怖之地。
对讲机里,我听见小超很冷静的说:“别回那个村子了,村子很古怪,我们往前开。”我们绕过了这片野狗的聚集地,野狗依然追逐着,我们看清了不止七八只,应该有十来只的样子,每只都很彪悍。我们开了大约三十分钟,看到了一片光亮。是一个村子,我们驶进村子,村子里狗吠声响起,我们没敢下车,直到看到一个披着外衣的大叔和大婶,才下了车。我们想看看九儿怎么样了。
村子里灯都亮了起来,各家各户的人都出来了,在他们的帮助下我们把九儿抬到了村长家里。这些事情的发生,从发现眼睛加上车上车上的时间不超过五十分钟,但是却让我们感觉如此漫长。我们抬着面色苍白嘴唇也白的九儿到了村长家里,并且放在了村长的床上。灯光对于我们来说是那么的亲切,那么有安全感,我们每个人都灰头土脸的。好几个人的大衣上都被撕扯出了不少口子。还好我们都活着,可是九儿………。
王潇一直抓着九儿的手不住的哭泣,直到楚楚扶开王潇。涛哥替九儿脱下了裹在他身上棉大衣,怕冷的九儿冬天总爱穿一件加厚的棉大衣。大衣的外侧已经被撕开了无数条口子,棉花蓬松的漏了出来。我们检查了九儿的手脚与四肢和脸上并无伤口,我们怀着很忐忑的心情把九儿翻了过来,九儿内侧的羽绒坎肩背面连一个破口都没有。
也就是说九儿压根没有受伤,生哥高兴地哭了起来,龙龙也哭了。小超依然没有用表情,但眼眶里满是泪水,他擦了一下眼睛说道:“我擦,这是什么棉大衣啊,金钟罩铁布衫啊。”大家都乐了一边乐一边哭笑。
村长给九儿灌下了一口酒后,九儿一边咳嗽着一边面色红润起来。大家纷纷问他哪里不舒服。九儿的答案让我们哭笑不得:“我心里不舒服一直慌得紧。我刚才就是吓得,你们没事吧。”我们纷纷检查者自己身上的,还好大家都穿的多,也都没有皮外伤,除了楚楚的膝盖可能刚才摔倒的时候磕破了。大家虽然灰头土脸的很是狼狈,但是依然为这次劫后余生而围成一团抱头痛哭。
村长问道:“娃儿们,你们这是干什么去了?”我们讲了我们之前的经历。村里的人渐渐阴沉下面容来,最后村长吸了口烟说:“你们啊,可能是撞见东西了。那一片根本没有村子,咱们这里才是高西x。你们说的那片林子有是有,但是我们当地的村民都不敢去,因为它的前后左右都是坟地枯骨,好像是以前古时候的打仗的地方。后来周围十里八乡死了人也都爱往那里埋。不知什么时候起就多了很多你们说的那样的野狗。你们真够幸运的,能这样活着出来,真是好命的娃儿。”我们听了村长的话,明白了原来前面的村子,溪边的饮水人,村里的青年,村头的老太太,一切可能只是他们设的一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