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看出来村子人好像并不多,房屋寥寥无几,我想如果在白天我在村头就能望到村尾了。我们入住进了青年的家中,的确有空房子,可惜只有一间,于是青年和父亲住在一间。而其他的女生睡在另一间宽大的土炕上,我们男生两人一组睡在车中。那天青年和老人并没有与我们交谈太多,因为语言交流上有点困难,于是便早早睡去了。女生们躲在屋里叽叽喳喳的不停。而我们这帮大老爷们抽着烟喝着酒聊着天也是不亦乐乎,除了九儿被我们抽烟熏得拿着一本书和一个应急灯躲在旁边自己看书。
我们喝了几瓶酒就睡了。我听到了一阵敲门的声音,但是声音闷闷的好像在另一个世界,我有一种在海上漂泊的感觉晃来晃去的,我还听到赵邹的喊声:“鬼哥,鬼哥……”一切那么恍惚。我猛然被感到大腿一阵疼痛。发现洛晴站在车外,我的大腿急切的疼痛。这死丫头竟然敢掐我,我问:“怎么了?”洛晴说:“我敲了半天玻璃又喊了很久的对讲机,赵邹才行,打开车门我俩叫你推你你像死猪一样就是不醒,要不是我掐你你还不定睡到什么时候呢?”
她说完一付阶级仇民族恨的样子看着我。我叹了一口气,好难不跟女斗,翻了个身准备再眯一会。就听见林小曼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鬼哥别睡了,出事了,快去屋里看看吧。”我立刻翻身起来,穿上风衣走进了屋内,我看到了在门口抽烟的小超等一众男人还有站在那里另其他姑娘。
我睡得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还是请打精神心中默默的数了数人数,发现一个都不少,便放下心来。我开玩笑的说:“怎么了,到底是哪个哥们天亮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女生们的床上了?”男人中有不少人给我竖起了中指,楚楚却说:“别闹了老鬼,你听王潇讲讲事情的经过。”王潇显然刚平静下来,眼角还挂着泪水,躲在楚楚的怀里低声的啜泣着。
等着王潇平静下来,我听她是这样讲述的:“我早上起来后便开始,梳洗化妆。那时候你们还没醒,只有我和燕子起来了,我害怕吵醒她们就去了房子中间的正屋内化妆。我不小心把自己的爽肤水瓶盖碰掉在地上,我想去捡它却没有停下来一下子滚进了昨天那两个人的房间。”
王潇又好像想起什么害怕的事情顿了一下,燕子过来轻轻地抚着王潇的背脊。显然他们来的时候王潇还没有平静,所以我的眼睛扫过所有人的脸他们的表情都显示出不知道下面发生了什么,只有小超依旧面无表情。很快她冷静了下来继续讲道:“我在门口喊了几声,他们并没有回答,我想屋里没人或者他们一大早就去下地干活了吧。我就走进了屋子,瓶盖在一张桌子下面,当我想去捡起那个瓶盖的时候我突然发现我头顶的墙上挂着一幅照片,照片是黑白的,而桌子上供着一个灵位,还有一个香炉里面还有很多断的香。我看了一眼照片,就一眼。我认得那是昨天晚上的那个老头……”王潇又哭了起来。
我们一众人走进了她所说的那个房间,房间昏暗极了,屋里撒发着一股空气不流通的味道,还有一点点的香燃烧后的混合气为。九儿今天表现的特英勇,钻到了桌子下面捡起了那个瓶盖。我们放眼望去,照片上的确是昨天的那个老头,而灵位上写着:先刘公老大人之灵位,在公的左下侧一竖小字写着刘中柱。我们都感到了背脊发凉,那昨天晚上的那个人是谁呢?还有那个青年去哪里了,莫非我们遇到了鬼父子?这时候跑去门口送瓶盖给王潇的九儿大喊着:“快出来啊,你们快出来啊!”
我们急忙往门口跑去,门外站着林小曼王潇和楚楚,他们紧紧偎依在燕子的身后,燕子挡在他们身前,我想燕子可能有些恐惧吧,否则不管遇到什么她都会像女王一样冲过去一脚把他想踹的东西蹬翻在地。九儿显得很是慌乱,手里举着那个瓶盖像是拿着什么武器一样。他的腿有些颤抖,我们能看得出来,但是他却依然是一个男人,起码他走在前面。而接下来的一个人却使我们有些意外,昨天那个青年站在门口,提着一把镐头一副惊讶的表情站在门外,我们的脑子一片空白:因为我们不知道他是人是鬼?
向东冲上去一把抓住那个青年,龙龙飞快地抢过他的镐头,我们成敌对状态,如果是人故意下我们就战,我们有绝对优势。如果是鬼就跑,于是生哥很会意的搂住了吓得都快走不动的王潇往车上走去。而九儿则退了回来抱着书准备随时开溜。涛哥还是一脸微笑,拉着楚楚和小曼,往车上缓步走着。小超和赵邹两人往那个青年身上靠拢,准备随时应对变化的情况。我看到洛晴虽然脸色惨白,但是依然很坚定地站在那里,于是说:“走,跟我去看看怎么回事,这次听我的站在我身后。”洛晴没有像往常一样反驳我,跟着我走了过去。
那个青年脸色很难看,一口很古朴的陕西话冲我们说:“大哥们啊,你们又怎么了?我下地干活去你们怎么这样呢,拽住我还抢我的镐头。”向东听了松开了那个男人的衣领,退到一边,龙龙也退开了但并没有还给他镐头。小超冰冷冷的问道:“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那个人一脸无辜的说:“咱们昨天不就认识了吗?”赵邹有些紧张,对人他是不怕可是经过洛晴的事情他对鬼可是有些怕:“那我问你,你昨天和你爹一起去干什么了?为什么屋子里摆着你爹的遗像和灵位?”青年一愣缓缓的说道:“啥叫我和俺爹啊,我一个人去乡里办货,俺爹四年前就死了,你们可莫吓我。”我们听了浑身一冷,顺间都感应到了一股被窥视的感觉。
“什么,你爹死了?死了四年了?”放下女生赶过来的涛哥这次没结巴问了一声。没人再问了,我们向那人道过谦提着行李快步上了车子。涛哥给了青年几百块钱,可青年说什么也不要,我们放在桌子上,头也不回的走了。临走之前,龙龙拿出几张十块的钞票用打火机点着随风扔掉,嘴里念念有词:“不知者不怪,大爷我们冒犯了贵公子,请多海涵。”接着钻入了车子飞快了离开了这栋房子。
车子在村子里穿行着村子比我们想象的大很多,但是好像没有什么人气,家家户户都是闭门闭窗。村子里那叫一个安静,连鸡和狗的声音都没有,我们想可能这个村子的人都外出务工了吧,但是仍然感到很诡异,便处处小心。在村子的尽头我们遇到了一位晒太阳的老太太,她长得慈眉善目的,一头银发很整齐的梳在脑后,虽然年迈但皮肤却很好,用鹤发童颜来形容她一点都不过分。这样的老太太让人看了就有一股安宁的感觉,我们停下了车,林小曼对着老太太说:“老奶奶,您在这里干嘛呢?”老太太笑了笑,说:“我晒太阳呢,孩子们都去城里打工了,我一个人每天都爱在这里晒太阳。呦,看看一个个长得都多精神啊,孩子们你们来干什么呀?”“我们来采风,奶奶。”楚楚晃动着手中的大相机对着老太太说:“您知道哪里风景漂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