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傅山明打头阵,郭天山和李善山也都自觉有台阶下了。
冷着脸朝叶瑾拱手致歉。
叶瑾也不管他们到底是真心道歉还是心怀鬼胎。
反正自己已经把这些人都给得罪死了。
所以哪怕是自己再百般示好人家也不会领情,相反会觉得你变得懦弱从而得寸进尺。
不过敲打也得有个限度。
既能压得这帮人喘不过气来,又不用担心他们恼羞成怒撕破脸。
必须张弛有度才行。
所以几个人都朝叶瑾拱手致歉之后,叶瑾也没有继续端着架子。
重新回到主座上坐好,才对冯宇说道,“本官并不是有意为难诸位,而且我上元县的规矩向来如此。如果本官因为诸位的身份从而特殊对待的话,那么本官在本县的威严何在?!本官又如何治理一方?!”
冯宇有些尴尬的拱拱手,“叶县尊言之有理,刚才确实是国舅爷、傅五爷他们孟浪了。”
“不知者无罪,以后稍加注意就行了。”叶瑾又恢复了刚才那副很好说话的模样了。
但是在场的众人脸色怪异。
因为他们这些人可都是成了精的老狐狸了,今天居然被一个小年轻当面训斥。
说心里没有憋着火那是假的。
但是现在主动权不在自己这一方,就算是有火也得憋着。
“既然诸位对本官的第一条规矩都没有什么歧义的话,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
叶瑾继续说道,“本官之前说过,只要本官在上元县一天,那么上元县的大门就永远朝诸位敞开。秦淮河北岸确实
是一颗摇钱树,本官虽然眼馋,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在诸位碗里夺食的想法。’
在场的众人都朝叶瑾投来了鄙夷的神情。
呵呵!
你的这番话说出去恐怕连三岁小儿都不信。
如果不是眼馋秦淮河北岸这块大肥肉,你吃饱了撑着了?!
这几天喊打喊杀,搞出这么多事情,还不是为了能分一杯羹?!
又当又立?!
不过并没有人出言讥讽。
毕竟如果被叶瑾当众打脸的话,脸面还是有些挂不住的。
叶瑾似乎没有看到这些人鄙夷的表情,而是继续说道,“但是你们也知道我上元县的规矩,但凡在我上元县做买卖的,上至腰缠万贯的李员外,下至小商小贩,都要向县衙缴纳一笔费用,这笔费用名曰‘卫生费’,主要是用来改善上元县卫生条件,以、救济孤寡老人,修桥补路、修缮蒙学学堂等等。总之一句话,这笔‘卫生费绝对不会落入本官个人的腰包,每个月县衙门口也会张贴每一笔费用的来龙去脉,诸位若是不信,到时候可以自去上元县县衙查阅。若是发现本官有贪污受贿之行为,大可上告天子,本官自愿接受剥皮室草之酷刑。”
所谓的卫生费’,其实就是商税。
但是因为朝廷规定的商税只能三十税一,而且很多行业是禁止征收商税的。
叶瑾没办法,只能采用‘卫生费的名头来收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