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墨言万万没想到,陈妈妈有那样的胆子。
她竟然背着陈爸爸把昨天收到的订金拿走,借给了娘家。
这算不算是,家贼难防?
她看着气的暴跳如雷的陈爸爸,看着缩着身子站在门口,一句话不敢出的陈妈妈。
心里头觉得又气,又疼。
疼她明明有好好的日子不过,非得自己作。
真的要把这个家给彻底的拆散吗?
气她,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就是人们心里头所说的,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吧?
耳侧,是陈爸爸怒极的声音,“你说,那些钱你是不是拿回何家去了?你要是现在给我拿回来,我就当没这事儿……”那些钱是他开春一笔笔的花费啊,紧巴巴的抠着过日子还不够,他还发愁两个孩子的生活费学习呢,这娘们儿,转眼把钱又送回了娘家?
陈妈妈被陈爸爸的声音吼的一哆嗦。
“老,老陈,我我真的没见过那钱啊,我早上就出去,出邻村来的,真的……”
“你放屁,昨晚钱是你放的,早上你还去摸了两遍,等你出去那钱就不见了,你不承认,不拿出来是吧?”
陈爸爸的手抬了一下,吓的陈妈妈嗷的一声惊叫。
“我真没拿……”
“我没见啊,这个家里头还有人呢,你怎么就一口咬定是我拿的啊,老陈,我可是和你过了大半辈子的人啊,我给你生了两个女儿啊,你就这样的对我?”她一边说一边使劲儿的扯开了嗓子,“你之前不是还说那丫头上高中没钱花嘛,说不定是她拿的啊,言言,要真是你拿的你快和你爸说一声啊……”
陈墨言听着这话简直是无语极了。
她被气的乐了起来,“爸,我妈这话您听到了吗,她说是我拿的。”
“爸知道不是你,你早上根本就没进这屋儿。”
陈爸爸的眼神里闪过一抹厉色,“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说不说,承不承认?”
“哎哟,老陈你这是想要逼死我吗,你自己的钱找不见了,你凭啥子怪我啊,我这个可怜的,苦命的,这个家里头都是你们姓陈的,就我一个外人,都可着劲儿的欺负我,我不能活了……”
陈妈妈故计重施。
屁股往地下一坐,整个人泼妇骂街似的,又拍大腿又拍地的嚎。
这是陈妈妈以往惯常爱用的招数:撒泼耍赖。
陈爸爸被她闹腾的头疼,大事小事的也就由着她了。
很明显的,她也想用这样的招术把这事儿混过去。
陈墨言咪了咪眼,看向站在不远处的陈爸爸,全身紧绷,握着的拳头都是抖的。
手背上的青筋突突寘跳。
看来,是动了真怒。
她不动声色的收回眸子,看一眼坐在地下还干嚎的陈妈妈。
轻轻的摇摇头。
她妈这次,想要瞒过去,不容易啊。
更何况,她刚才还提到了自己,那意思是钱不是她,是自己拿的吧?
就凭着这句话,她也绝不会让这次的事情轻易过去呀。
不然,怎么对的起她妈冤枉她的这句话?
眼珠转了转,她笑了笑,“爸,老是这样闹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您问问我妈去了哪,您亲自过去问问,要是我妈说的是实话,那您就再好好的找找,说不定那钱真的放错了地方?或者,您可以去一趟我姥姥家嘛。”
“你个死丫头,谁让你多嘴的,你给我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