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都说了,就是先处处对象,可没说结婚啊。这大帽子可不能往我头上扣啊。
婶子虽然是保媒拉纤的,我也是贫下中农,违反规定的事情是一点不干的。”一副你可拿不到我把柄的意思。
“我是年轻,但是不是不懂规矩,我们大队也有媒人,你说咱们都不认识,直接就上门来,说给人家保媒拉纤的你可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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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是远方亲戚,那也是实打实的亲戚。
我爹妈都没说给我妹妹找人家,还能轮到听都没听到的人?
再说我妹妹这门槛子,要是个人就能迈进来,不得让人欺负死了?
回去告诉那家人,孩子还小,人生大事儿等到了年岁,我们家里人自己会操心的。
您日后想来保媒啊,可得先按照规矩找我们家大人先知会一声,家里要是养了狗了,保不准就咬上一口,我们可不包赔。”
说到这已经是相当不客气了。
不等陈桂花说话,苏秋月也张嘴了。
“婶子倒是热心,可我这心里咋这么难受呢?
谁想孤苦无依啊,咋就成被人说嘴的事儿了?
我表舅总说可怜我,咋没听说嫌弃我是孤女呢?
没吃过猪肉我也见过猪跑。谁家有意思相看不是先找大人的?
婶子这么上门是欺负我是孤女吗?
我这还有个舅舅就前后院住着,就这么上门,婶子是看不上我?看不上我还来说媒。咋地?是这里面有啥事儿吗?
今天我大姐正好在,这要是我大姐不在,我长十张嘴也说不清我根本啥都不知道了呀,谁让您进了门呢?
大姐,我心里难受。我咋地了?咋就这么难啊?”苏秋月说完就趴在炕桌上哭起来了。
“咋地!欺负人是不是!还得看我让不让呢!
看我们好欺负吗?
我得出去问问,别人是不是也这么干的。”
许凤更是站起来不客气的说。
“哎,哎,我……”
陈桂花让两人一唱一和的说的一下就接不上话了。
其实她就是觉得一个小孤女,还带着个拖油瓶,没把苏秋月放在眼里,还有就是那边媒人钱没少给,那家人也是有小心思,让她最好一下就说定,人直接定下来更好。
她想着一个没爹没妈的小丫头还不好拿捏,哪成想是这么个情况。
一个哭一个说,还不得陈桂花说什么,就听见有人来了,心虚的她赶紧起身,嘴上不住的说没这个意思,脚底抹油就走了。
她刚走,许华三个就回来了。
“姐,姐,我们回来了。”苏新月喊着就进屋了。
和许灵表妹手里都举着被锯开的葫芦瓢。
“回来了?”原本趴在炕桌上哭的苏秋月已经起来了,眼睛都没有红,刚才纯纯的演技。
许凤看到一下就笑了起来,几个小的不知道大姐笑什么,也不关心,只忙着“大黄”的吃喝拉撒了。
“这事儿不能这么算了,那个宋连发是大队里出名的不好相处。
日子过的紧紧巴巴的,年年欠着大队的粮食。
他媳妇更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偷小摸占便宜都有她。
听说她娘家条件也不好,找了这么个不要脸的来,肯定没憋什么好屁。
我回去和我爹说,他总出门做活儿,肯定知道。”
看那三个又玩狗去了,许凤小声的和苏秋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