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财主告诉县老爷,他盖房子的房屋大梁让宝平村的长工晚上看守,结果他们监守自盗,房屋大梁第二天一早不见了,自己还在长工暂住的房子里搜到了金银之物,那些东西原本都是他家中的,肯定是这些长工偷拿了。
鲁大郎等人见史财主颠倒黑白,纷纷对县老爷说自己没拿史财主家的东西,那是史财主故意陷害他们,目的就是为了宝平村的几百亩耕地。
“县老爷明察,小的们都是本分人,在史财主家勤勤恳恳干活儿,他平时就爱克扣长工们的工钱,还不让大家吃饱饭,这次更是故意诬陷我们,我们没偷他家的东西。”鲁大郎气愤地说道。
“可是房屋大梁的确是你们看着的时候不见的,史财主家丢的金银饰物也是在你们住的地方找到的,你们说他诬陷你们,证据呢?本官断案一向讲究证据,史财主人赃并获抓到了你们偷他们家的东西,这可是事实呀!”县老爷觉得自己说得十分在理,他不徇私,依证据断案总不会有人找到他的错处吧。
“证据在我这里!”突然围观的人群中走来一位身穿御史官服的男子,他看起来四十多岁的年纪,神色严肃,一双厉目扫了一眼县老爷,让他浑身都打哆嗦。
“不知御史大人驾到,下官有失远迎,还请大人见谅!”县老爷赶紧从大堂弯着腰小跑到这位御史面前,满脸谄媚恭敬。
“见谅就算了,今天这案本官来替你审!”任泽贤冷哼一声,大踏步走到堂内坐下,跟着的黎叔抱着一个箱子。
罗云意看到任泽贤、黎叔还有那个箱子脸上露出了笑容,看来这位“任县令”六年来的确是变了不少。
现在的任泽贤办案还真是快速有效,坐上大堂之后,便让人把刚刚找到的人证带上来,又派人去史财主家把他藏起来的那些房屋大梁抬了来,同时还让黎叔从史财主家的管事嘴里套出了史财主给长工们下迷药的事情,不仅如此,连县老爷这些年做的坏事他也顺带给查了出来。
“史财主为富不仁,强取豪夺百姓田产,勾结官员为害乡里,本官现命你将所有霸占的田地物归原主,将欠长工们的工钱全部归还,其他家产一律充公,另责打五十大板以儆效尤。”任泽贤毫不留情地说完,又看了一眼全身发软的县令,冷声道,“你身为一方父母官却勾结乡绅欺压百姓,到处搜刮民脂民膏,欺男霸女更是无恶不作,本官岂能再容你这样的恶人为官一方,来人,将他官帽摘下,官服脱下,三日后处斩!”
任泽贤此话一出史财主和县令直接昏死了过去,而百姓们则是拍手称快,欢呼不已,就连罗云意都忍不住为任泽贤鼓掌称赞。
任泽贤亲自下堂将鲁老汉扶了起来,然后又对着所有的百姓施了一礼,说道:“本官身为巡察御史却没有及时查到史财主、县令等人的恶事,乃是本官的失职,本官定会反省自身。”
百姓们没想到任泽贤会这样说,一个个都感动莫名,这位御史大人不但还了他们清白,还把史财主和县令这样的恶人除掉了,真是一位好官。
任泽贤和黎叔并没有见过六年后的罗云意,当在围观的人群中看到对他们浅笑的罗云意时,心里都有一股熟悉感飘过。
“多年不见,没想到任大人已经升入京城为官,这案子审得很漂亮!”罗云意倒是主动走到两人面前笑着说道,一旁的周大人还对着任泽贤拱手行礼,并介绍了自己的身份。
听到周大人说他是司农司的司农官,任泽贤和黎叔就已经对罗云意的身份有了猜测,从永岭到京城,任泽贤和罗家一直都走得很近,他前两天才从外边回京,已经知道了罗云意归来的消息。
一个人六年可以变化这么大吗?任泽贤完全看不出眼前的罗云意有当年的影子,只有她脸上的笑容还有丝熟悉感。
“五姑娘?”任泽贤有些不确定地看向罗云意。
“任大人,好久不见!”罗云意笑着答道。
任泽贤回之一笑,六年了,真是好久没见了!
鲁老汉见罗云意和审案的御史大人有说有笑,心想还真是遇到了贵人,说不定这突然出现救了他们的御史大人就是罗云意找来的,说什么也要让罗云意几人去宝平村坐坐。
盛情难却,待任泽贤处理完县衙的公事,就和罗云意一起又来到了宝平村鲁老汉的家中,而此时宝平村村民正准备杀鸡宰羊款待他们的贵客。
“一别六年,五姑娘这些年可好?”任泽贤不知道罗云意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她进京之后突然就没了消息,罗家人和皇帝都找了她六年。
“我还好,任大人看起来也不错!”罗云意笑着说道,又问了一句,“家中老夫人身体可还好?”
“家中老母三年前便过世了,我守丧期满刚回京中!”任泽贤脸上悲伤一闪而过,外人面前他还是不太喜欢情绪多露。
“抱歉!”罗云意不好意思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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