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离开过父母,知道他们不在身边是什么感觉,我叹了口气,便一直保持沉默。慢慢的我觉得身体越来越疲累,便闭上眼睛,睡了过去。我做了一个梦,梦到王晓芸的女儿拉着我的手,反复的问:“妈妈哪儿去了,妈妈哪儿去了”。
我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想起刚才的梦我有些懊悔,如果我能再强一点的话,也许王晓芸就不会魂飞魄散了。大包见我醒了过来,拿了一堆食物扔到床上,对我说道:“你二师叔已经离开了,她临走之前留下两瓶丹药,一瓶让你醒了之后吃一颗,之后一天一颗连吃三天,另外一瓶是两颗回春丹,本来她只给你带了一颗,另一颗是她徒弟冷清秋让她交给你的。”
听到冷清秋的名字,我不禁错愕了一下,随即想起那个瓷娃娃般让人怜惜的小女孩,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大包没注意到我的异常,继续说道:“她还交代,丹药吃完以后你差不多就能行动自如了,一个月内千万不要再使用道术,也别再做高强度的运动”。
服下二师叔留给我的丹药后,我试着动了动身体,虽然还有些疼痛,却已经可以忍受,我先跑了趟厕所,回来便坐到床上,跟大包一起吃了起来。
这几天我一直住在大包家里,跟二师叔说的一样,三天后我已经可以行动自如了,我身体恢复以后便开始上学。大包知道我的事以后,天天缠着我要跟我学道术,听说山字脉的法术不能传给门派以外的人,又没办法入教,也就不再提起。大概一个半月以后,我试着运转道术,丹田内那条黄线竟然加粗了不少,身体强度好像也有所提升,看来跟红衣厉鬼一战虽然差点没命,但是也有些好处。接下来的日子我依旧每天练习一到两次八段锦,晚上睡觉前再进行道术修行。
三年后我参加了中考,我的成绩算是中等偏上,考试那天超常发挥,意外的考到了本县的重点高中,父亲母亲非常高兴,父亲为了庆祝,带着母亲、刘半仙和我去饭店吃了一顿。
大包的成绩属于中等偏下,比垫底强点有余,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竟然也进了重点高中,还跟我分到同一个班级,我问他怎么办到的,他只是神秘的一笑,告诉我这是商业机密。
进入高中后,课程紧张了不少,尤其我们学校还是重点高中,整个学校都发散着紧张的气息,班里最轻松的便是我和大包了,我只是白天上课的时候认真听课,晚上从不学习,成绩一直排在中游,而大包每天上课都捧着一本小说,还将一本叫做金鳞岂是什么物的小说撕开在全班传看,有个同学甚至边看边流鼻血…;…;更可气的是他的成绩排名一直在我前面,竟能排到班级中上游,我问他原因,他只是云淡风轻的回答我道:“智商高”。
某天的自习课上,我正在对着数学卷子发狠,大包凑过来对我说道:“老秦,求你个事”。
红衣厉鬼的事以后,我俩便一直厮混在一起,他真有事的时候才这么说话,我继续做题,头也不抬的说道:“说吧,啥事”。
大包向我耳边凑了凑,低声说道:“我妈打电话跟我说,我乡下的姑父最近好像最近不太正常,让我不要去他家”。
我抬起头,盯着大包问道:“怎么了”?
大包向四周看了看,接着说道:“据说我姑父突然无缘无故的就胡言乱语,还趁着晚上把鸡笼里的鸡全都咬死了,我姑想送他去医院,没想到他挣扎起来力气特别大,四五个壮小伙才能制住他,到了医院也没检查出什么结果,现在被绑在家里,喂饭也不吃,找了几个跳大神的都没什么用,再这样下去我姑父怕是要完啊,我姑父对我特别好,小时候他总给我带好吃的,我一去他家他就给我炖肉,他炖的肉可香了,用的是自己家里养的猪…;…;”。
我一听大包又开启了话唠模式,伸手打断了他的话,对他说道:“你妈不是不让你去吗”?
大包嘿嘿一笑,说道:“我妈还不让我跟会道术的人交朋友呢”。
我低下头,边继续做数学卷子边对他说:“明天周末,咱俩去看看”。
第二天一早,我和大包坐着公交车,向着他姑父家的方向出发。他姑父叫王玉田,五十多岁,家里经营一间小超市,除了偶尔喝点酒并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而且为人善良,在村里口碑也不错。
从大包说的症状来看,像是闹了撞客,八字弱或正在走背运的时候,极易遇到撞客,其实撞客就是被妖邪附体,多数表现为力气变得很大、失去理智,还会有一些匪夷所思的行为。
民间通常把撞客和鬼上身弄得混淆,鬼上身同样也会发生在八字弱、走背运的人身上,多数是走夜路突然被附身或者无意之中冲撞了灵体,被鬼上身后,表现出灵体生前的种种言谈举止,与被附者思维不相关联。有的被附体后在讲完该讲的事情之后自行离体,被附人恢复正常;还有的表现为精神恍惚、急病、高烧、扁平疣单一或多种症状。鬼上身最大的特点,便是走路都是垫着脚。
汽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我们在一个名叫大王庙村的地方下了车,徒步向王玉田家走去。
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