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6无痕忘了,他本身就是一无赖混混。?
已经有几名太监匆匆走过,看见二人此时如此暧昧的场景,不由都将脑袋垂低了当做什么都没看见的绕着道走过,6无痕嘴角抽了抽,一招狠狠的朝季凌南胸膛攻击而去,他眼疾身形快,稳稳的闪了开,然后脚步轻盈的停在了距离6无痕的安全范围,“啧,6神医,当初我从南溟军营中回来之时,你可不是这么个反应的。”
“所以现在我正在为当初自己的愚蠢想着挽救的办法。”
6无痕懒得再同他耍无赖,整理了衣衫,转身就朝宫门的方向去,季凌南忙追了上去,“哎哎,6神医,去红楼做什么,咱们不如去赌坊试试手气如何?小爷我觉得最近手气貌似不错啊……”
他眼一瞟,见6无痕面上神情有明显的松动,继续趁热打铁,“去那地方一个人玩太没意思了,赢了的银子咱们五五分如何?”
6无痕神疑的看了他一眼,今日这小子怎么突然这么舍得了?
“六四分?你六我四?”
季凌南试探的道。
6无痕捂嘴咳嗽了一声,“本神医向来忙碌,抽时间去那地方若是被皇上现了……”
“你七我三!”
“成交!”
一响指打起,脚步再不停顿,自从夏筱筱的事情生之后,北宫煜脾气一直不好,要知道他已经好几个月不敢碰那东西了!季凌南不管他如何的看不顺眼,但那在赌场上的本事,他是真佩服的!
只要一想到今日荷包满满,6无痕那兴奋劲就止不住了,脚下都似生了风。
季凌南在他身后一挑眉,低声得意的喃喃,“小爷还怕制服不了你不成。”
那晨曦渐渐往头顶上升起,那耀眼的光芒柔和得如一滩春水,让人春心荡漾,那城门之前,远远只听见两男子不断矛盾的吵闹声,可细细听了去,又不似真的在吵闹。
南溟国,落府。
一晃入夏,仿佛时间流逝不过昨日与今日的区别。
北宫雉离将南溟国那些在南溟国皇宫中还未来得及逃走的太监宫女纷纷都遣出宫去了,还有那些留在后宫中的女子们。
好在他是突袭,猝不及防的,楚博远一点准备都没有,不然,那些人定都是得被他刺死的。
他将宫中的主殿让人收拾了出来,带着夏筱筱住了进去,这些统统打整结束,已经是好几日过去了。
那场宫变之后,接着又连下了好几场大雨,将那些残留地面之上的血水都一一冲洗了去,今儿个,天气终于放晴了。
似是谁都知道了她最爱在木槿树之下摆放着一张美人榻小憩,到了这里,北宫雉离也给她在殿中的院子内安放了一张小榻,出了太阳,她就让江芷给她也将书桌给搬了出来,没事儿的写写画画。
此时,她身前的那书案上摆放着的宣纸上笔墨下的人影在船头静立,容貌俊逸,身姿翩燃,熟悉得再不过。
“噫,这不是咱们皇上吗?”
她笔尖尚未顿下,一旁的江芷凑过来看了一眼,“没想到娘娘画工如此奇妙,竟生生将人给画活出来了似的。”
自北宫雉离夺位,她入宫以来,其他都与她在落府中的区别不大,唯一的一点便是这些人都对她的称呼变了,以前是姑娘,小姐,如今,甚至不用北宫雉离去强调什么,都改成了娘娘。
“像他?”
夏筱筱放下了笔,将画纸拿起来吹了吹,仔细端量的问她。
江芷嘻嘻的笑着,“岂止是像,这若放出去,谁都能认得出来。”
“是吗。”
她无谓的笑笑,这画,她画过不少次了,可是如今,连她都不知道她画的到底是谁。
“不过,奴婢还是觉得皇上真人更好看些,就像……从这画中走出来的一样。”
她拿过夏筱筱手中的画纸,也学着模样吹了吹,“只是,像我们这样的姑娘,从小便没碰过这些笔墨纸砚,娘娘,待过些日子,您教我可好?”
夏筱筱正要点头,可是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么,转而只笑道,“过几日便教你。”
“这可不行。”江芷却微微蹙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