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阳双目闭合,听得那水声渐近,心绪不免乱了,说不出是因那小姑娘太过胡闹而生的烦闷,还是因为心中那不能说出口的燥热情潮。
谢华琅对此浑然不知,徐徐到了他近前去,扶住他肩,在他膝上坐了。
她站立时,池水正没过她小腹,若是落座,只怕连脖颈都能盖过去,现下坐在郎君身上,倒是刚刚好。
两人离得这样近,顾景阳几乎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一时之间,心绪更乱一层。
谢华琅却没察觉,搂住他脖颈,还在没心没肺的感慨:“道长,这池子修的不好,太高了,我没法儿用。”
顾景阳闭着眼,极力忍耐道:“这浴池是天子用的,男子身材高大,不同于女郎,你用着怎么可能正好?”
谢华琅有些吃惊的“哎呀”一声,又道:“那我将来在哪儿洗呀?”
顾景阳徐徐道:“皇后与后妃各有浴池,你若喜欢,我令人带你去。”
“不要,”谢华琅凑过去亲吻他的唇,亲完之后,目光炯炯道:“我就喜欢这个,虽是大了些,但用来鸳鸯戏水,却正得宜。”
顾景阳眉头一跳,斥责道:“不知羞耻。”
谢华琅天真无邪道:“不可以吗?”
顾景阳严肃道:“不可以。”
谢华琅有些奇怪的“咦”了一声,手掌下移,捉住他那处昂扬,轻轻捏了一下,疑惑道:“我方才说起鸳鸯戏水的时候,它怎么忽然大了?”
顾景阳为之一滞,眼眸仍旧闭合,嘴唇动了一动,却没说出什么来,只捉住她那只作乱的小手,将其带到别处,老老实实的放好了。
谢华琅笑的花枝乱颤,伏在他怀里,好半晌才平静下来。
“郎君,”她声音柔婉,有些娇嗔的唤了一声,又撒娇道:“你睁开眼来看看我,跟我说说话嘛。”
顾景阳道:“你把衣服穿好。”
谢华琅无辜道:“我衣服都湿了,没法儿穿。”
顾景阳忍了忍,道:“你方才脱掉的衣服,不是还在池边吗?”
“但我内里的小衣都湿了呀,”谢华琅说起,就去拉他的手:“你来摸摸……”
顾景阳如何会去摸,人在原地,纹丝不动,谢华琅拉不动他,也不强求,顾景阳正有些奇怪,却不敢睁眼去瞧,冷不丁听见水声轻响,便觉有什么湿漉漉的衣衫,搭到了他臂上。
谢华琅声音软媚,低低的问道:“道长,湿了没有?”
顾景阳整条手臂都在发烫,似乎搭上的不是心上人的贴身小衣,而是一炉热炭,不止那条手臂,连带着呼吸都有些乱了。
谢华琅有时候总抱怨郎君不解风情,可实际上,她是喜欢他这种青涩的。
吃吃的笑了一会儿,她主动伏进他怀里,肌肤相贴时,果然觉得他身体微僵。
“道长,你别这样嘛,”谢华琅闷笑道:“好像我是会吃人的老虎一样。”
顾景阳仍旧合着眼,但却不能封闭触觉,那细滑的肌肤触感与贴近他胸膛的软腻玉丘,也皆是瞒不过人的。
他眉心微蹙,显露出一道细痕,好半晌过去,才有些隐忍,又似是无措的道:“好妹妹,你戏弄够我了没有?快别闹了,好不好?”
谢华琅看的喜欢,目光在他俊秀面庞上逡巡许久,忽然低下头去,含住他乳首轻轻一吮,果然听见他低低□□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