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纪知夏走后,纪泽兰在懊恼和愤怒之中度过了几天,就开始振作起来,她要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因此她开始去纠缠周博彦,要周博彦给陆岱的联系方式。
一开始她还知道装一下,只说手机丢了,想要一个纪知夏的联系方式,周博彦说他没有纪知夏联系方式后,她立即说:“那周叔叔,你给我一下陆岱的说联系方式吧。”
周博彦对纪泽兰一家子也算是知根知底了,纪泽兰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对方什么脾性他哪里能不清楚————
在上小学初中的时候,就已经学会了使唤男生为她做牛做马,要这要那儿,甚至还怂恿男生去偷家里的金首饰珠宝送她,被发现了还死不承认,非说男生要讨好她,自己送的,首饰钻戒也拒不归还,直到男方家长要报警,纪泽兰怕了才还东西。
到了高中,那更过分了,压榨喜欢她的男孩子,把他们的生活费吃饭钱全都搂到自己手里,结果害的一个男生营养不良,体育课晕厥休克,幸好老师送医及时,捡回一条命。
不过家长可不干了,闹到学校去,大庭广众之下怒骂纪泽兰,纪泽兰也没装住,跟对方互骂得厉害,校园女神形象彻底破灭,却也抵挡不住后面的男生对她前仆后继。
只能说她格外明白自己需要什么,也可以不顾一切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周博彦对她实在没什么好感,和陆岱没扯上关系的时候,他们在路上撞见,周博彦端着和蔼慈祥的表情去招呼纪泽兰,结果对方呢,踩着高跟鞋,直接翻了个白眼转过了身子,像是看见了脏东西。
这样的场景也并不是一次两次,周博彦哪能对她产生什么好感?连最基本的尊重他人都做不到,还能奢望她知恩图报吗?
帮她她也不会记住,一旦得势反而会看不起帮助过她的人。
周博彦到现在都觉得大快人心,要是陆岱真的把她娶了,她眼里怎么可能还有自己这个“周叔叔”呢?
纪知夏他也是印象深刻的,很有礼貌,也是太胆小了,平常路上遇到,也不敢直视他,叫周叔叔都是小心翼翼的。周博彦对纪知夏打心眼里喜欢,只是对方礼貌却疏离的样子也时刻彰显一件事,他抗拒别人走进他的世界。
因此周博彦也无法与对方亲近。
现在纪知夏捡了陆岱这个漏,大概已经过上好日子了,毕竟陆岱他看着就是一个实诚的孩子,不会苛待纪知夏的。
倒是眼前这个……周博彦放下茶杯,笑得很和蔼,“陆岱的联系方式我是有啊,不过我也不方便给你吧,毕竟你跟他还隔着一层呢,而且还是他前未婚妻,这……不方便吧?”
他说到前未婚妻,还故意咬重了音节,果不其然,看见了纪泽兰眼里的扭曲和嫉恨。
周博彦觉得自己也不是多么小气的人,也犯不上和小辈见识,但这么多年的憋屈在此刻仿佛也有了发泄的地方,让他笑眯眯地继续说:“你就放宽心吧,你这个弟夫家里很有钱的,当时直接给了我一千万,让我好好筹办婚礼呢,我就想着给他省点钱嘛,按我们这边的习俗来……哎,也没办法,你跟陆岱真的是有缘无分,不过没事,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跟知夏打断骨头连着筋,你让纪知夏跟陆岱说说,帮你找个好老公嫁了,也是舒舒服服的嘛。”
周博彦知道纪泽兰同样看不起纪知夏,所以才说的这种话,什么叫杀人诛心,这就是杀人诛心。
明明什么都不如自己,甚至是个半聋残疾,却嫁得那么好,虽然是个男孩,但也没比她差。
纪泽兰漂亮的脸都扭曲了,声音都变了,“……周叔,他给了你一千万,你怎么不吱声?要是你说出来,嫁给陆岱的就是我!”
周博彦想不明白,事到如今她怎么还敢说出这种话的,“我没有权利和义务告诉你这件事吧?而且也是你们主动说让纪知夏顶上的,这怎么能怪我呢?”
纪泽兰懒得再继续装了,直接说:“好了别说这种废话了,你快点把陆岱的联系方式给我,我要跟他解释一下。”
周博彦说:“别解释啦,你解释有什么用,他现在已经跟纪知夏结婚了,你解释了难道还能让他离婚来娶你吗?”
纪泽兰彻底绷不住了,尖叫道:“那本该是我的老公!我的!!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个道理周叔你还不懂吗?你为什么也帮纪知夏!?纪知夏给了你什么好处?”Μ。
周博彦的妻子这时候出来了,怒气冲冲地道:“纪泽兰!有你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你再闹,我就要让街坊邻居都出来瞧瞧,你肖想弟弟的老公!你想做小三!”
纪泽兰恨不得上去撕烂她的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那是我的老公!纪知夏才是小三!他才是小三!你们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为虎作伥,小心出门被车撞死。”
周博彦的妻子恼怒至极,立即抄起一根扁担,作势要打她,吓得纪泽兰连连后退,她吼道:“你给我滚!再敢上门,我砸烂你的脸!”
纪泽兰呼吸急促,满脸通红,眼里闪过浓浓的仇视和狠毒,转身就离开了周家。
周博彦的妻子气得丢下了扁担,骂周博彦:“你就是太善良了,下次这妮子再上门,你直接给她泼狗血,真他娘的晦气!”
周博彦也怒了,只是碍于纪泽兰是女孩子,他不好发脾气,妻子将她赶走,他心里也舒服了些,只是怒气未消,愤愤道:“纪家也不知道怎么养的孩子,能把女孩子养成这么势利虚荣拜金。纪知夏倒是好的,就是可怜。”
虽然嫁给了陆岱能过上好日子吧,但谁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毕竟纪知夏还是个残疾,保不准以后会遭到嫌弃呢。
妻子说:“好了,别想了,这也不是我们该操心的事情。”
大概是女人最了解女人,妻子又说:“就怕纪泽兰跟到北京去找纪知夏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