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琪委屈地泣道:“你的心是不是被玉莲搅乱了,要是这样我马上离开。”思琪说着,就站了起来。
天成坐起身来,说道:“思琪,你冷静一点好不好,你应该理解我的心情。”
思琪楞了,问道:“我怎么理解,你是不是想要我离开你,玉莲他不愿意离开你。”
“思琪,你错了,玉莲希望我和你在一起。”
思琪拉着天成的手问:“真的啊!”
天成点了点头。
“快和我说说,你们今天聊了些什么?”思琪好奇地问。
天成翻过了身,“我累了,明天在说吧。”
思琪一下跳上了床,“不行,现在就说。你们吵架没有,你的手是不是玉莲咬伤的?”
天成瞪眼说道:“亏你想的出来。”
思琪见天成不回答,用手去挠天成的腋下,天成抓着思琪的手说:“思琪,不要闹了,玉莲和我已经分手,她对我说,她不会怪我,她会忘记我,她会找一个男人,结婚生子,做别人的好婆娘。”
思琪听后,睁着一双大眼睛躺在了一天成的身边。灯下,长脚蚊子“嗡嗡”地吵闹着,思琪用手蒙上了眼睛。
秀娥见思琪从天成屋里出来,就问:“思琪,天成怎么了?回家也没有说上一句话。”
思琪回答说:“阿姨,没有什么,他想休息一会儿。”
秀娥也不想再问,她明白天成是为玉莲和思琪的事犯愁。一个男人要是遭上两个女人,一定好不了去。
想着玉莲,秀娥心里一阵难受,好端端的一个姑娘,眼看就成自己的儿媳妇了,可就是天不成美,横生枝节,思琪又闯进了天成的心里。想着玉莲,秀娥鼻子一酸,流下一串泪来。
思琪见状,有些着急,拉着秀娥的手说:“阿姨,都是我不好,害得你不高兴,伯父也不高兴。”
秀娥看着思琪,想着玉莲,心里乱得像一团麻,能说什么呢?思琪对她讲了和天成的事,觉得也是情义真切,天成喜欢上了思琪,思琪爱天成,这也是两情相悦的事,也没有谁对谁错的道理,心里就是放不下玉莲。
秀娥见思琪自责,忙安慰思琪说:“姑娘,也不是你的错,你一个城里人、这么乖巧的孩子,能喜欢上没有见过世面的天成,还真是不容易。你也不要多想,就安心住下来。有空时,就让天成陪你到处走一走,看一看,俺们村里穷,但是景色还是不错,和城里是两个天,两个地哩。”
思琪听了秀娥阿姨的话,觉得好温馨,心想,天成的母亲多好啊!
刘满江从地里回来,看见秀娥在和思琪说话,他把锄头放到了墙角处,坐在地上抽起烟来,浑黄的烟锅里冒起一缕烟,他长长的吸了一大口。
秀娥见他倔犟的样子,知道他还在生闷气,秀娥给他端来了一盆水放在面前。
刘满江吸完一袋烟后,顺手把烟枪在脚底一敲,放下烟袋,洗起脸来。
思琪有些怕他,经常听天成讲大叔的故事,她又是敬佩,又是畏惧。
思琪泡好一杯茶,一股浓郁的清香从杯里渗出。她小心地走到刘满江的身旁,双手恭敬地递过茶,一边说道:“伯父,这是我孝敬你的茶,请你品尝。”
刘满江抬起头看着思琪,见思琪恭敬文雅,很是得体,他没有可以拒绝的理由,只好接过了茶。他打开茶盖,嘬了一口。
思琪笑着问:“伯父,茶可口么?”
刘满江点了点头。思琪知道刘满江是一个豪爽的人,现在他喝了她的茶,气氛不是很差劲了,她狡洁地一笑,又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支送到了刘满江嘴里,又替刘满江点燃了香烟。
刘满江哪里享受过这样的待遇,他眯着眼吸了一口说:“烟倒是香,就是没有什么劲儿。”
秀娥白了他一眼说:“山猪吃不来细糠。”
思琪听后笑弯了腰,她又转到刘满江的身后,用小拳头开始给刘满江捶背。
刘满江忙说:“丫头,歇着吧。”
思琪说:“大伯,你劳累了,我给你捶下背是应该的,我知道,天成和我好,你生气了,我和天成是真心相爱的,你老就成全了我们吧!别在生气了。”
刘满江听思琪这么一说,长长叹了一声“唉”。
秀娥见思琪一杯茶、一支烟、一捶背,就让老伴舒坦了,她有些诧异。心想:这男人真是怪,有时是一根筋,一辈子不会转弯,有时又是一滩泥,真是猜不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