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碑其实并不高,估摸着只有一米加一尺,也不宽,两尺顶天了。
石碑也不厚,两寸也够了。
季流年看着面前的石碑,借着夜色去观看,上面似乎还有字。
其实,天是永远不会黑的。
地是永远会承载你的。
就像现在,明明已经是所谓的黑夜了,可天上,依旧有着十分依稀淡薄的光。
那光很淡,也很轻,并不是如天际那般黑色遮掩的蓝色。
夜色的光就像最初的时候,那种纯净。
你可以在夜里,静静的站着。
那样的颜色,是一种最初的纯净,什么都没有沾染,只有它本来的颜色。
季流年依稀迷糊的看着石碑,可上面的字,却是看不清。
季流年无奈,只好从空间里拿出火折子来。
这里风大,她便用手遮着蜡烛以免被吹灭,凑得很近了,再有两寸,就要碰上石碑上。
因为有了火光,便也看得清上面的字了。
石碑上的字铁画银钩,十分刚劲,这样的气势,绝对不会是一般的石匠能办到的。
季流年仔细看去,渐渐的看着上面的字。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上面的字,就被字上的气息给感染了。
那字散发着气息。
有一种决绝。
有一种苍凉。
有一种为天下人所不为。
有一种永不回头的决心。
有一种可以奉献的精神。
有一种背尽骂名的决定。
有一种永远离去的悲伤。
…………
这字迹上的气息感染太多了。
季流年的手抚摸着粗糙的石碑。
这石碑经受风吹雨打,看起来无比的苍凉。
似乎它不是一块石碑,而是一个人。
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季流年看着石碑上的字,脑海里居然依稀的出现了一个人的摸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