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级玩家没有什么防护的手段,喉咙被割开那就是铁定没命了。司晓上前半步,接住女刺客软倒的身体把她轻轻地搁在地上,没有发出半点声音,尸体很快变得透明然后消失。
杀掉一个美女,司晓的心里倒是没有什么惋惜的情绪,毕竟他原本设计把她引出来就是想要把她解决掉,省得她和隐龙闹起来打扰自己升级,只是后来看她的天赋不错兴趣来了改变了主意而已。
不过这么一想还真是有些可惜,他一直没有着落的徒弟啊……后知后觉地想起来,司晓啧了啧舌。
拔掉了肩膀上的匕首,伤口出血量不大,司晓随便从地上抓了把石头粉末糊上去也就没去管它。倒是这匕首通体漆黑,十分锋利,入手还有些重量,一看就不是什么低级的普通装备。
司晓把它在手里摩挲一阵挂在腰间。他来这里一是练级,二是要尝试把法师的技能和他之前的战斗方式融合,这匕首可没有引导法术的功能,只能可惜的当做备用了。
稍微休息了一下等肩膀的伤口不再渗血,司晓开始打怪。他瞅准了一种长得像是大几号的土狗、黄褐色、表面有着岩石般纹理的九级怪,这种怪的速度几乎是他的两倍有余,而且防御很高,攻击力看那锋利的爪子和牙齿就能猜得出来,还有个CD不短的能穿过石头的技能。不过这样的高难度在司晓的眼中就自动被代换成了高经验和不错的陪练对手。
于是他开始了惨无人道的“虐狗”行为……
这种怪确实不太好打,司晓等级太低,冰刺术刚刚接触它的皮肤就碎裂开来,能够造成的伤害和冻结效果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也就是刺在眼睛口腔之类最最柔软脆弱的地方才能有点效果……这效果通常是让它变得更狂暴更难对付。
难打是难打,这怪的经验也确实是高,而且司晓又是一个人,用了半个小时杀了四只,司晓就蹭蹭的升到了二级,而且明显感觉到他对于冰刺术的掌控更强了。
这种强不只是体现在他对这个法术的理解上,更是能从使用的时候看出来。好比他可以让冰刺不再只能凝聚在自己的手上,而是半径五米左右之内的任何地方;可以控制冰刺的大小、粗细、温度,甚至可以让它存在更长时间——只要他的法力足够。
打坐了一阵把法力值回复好,司晓拍了拍身上的灰站起来,没有立刻去找下一个目标,而是眼睛盯着不远处一块空地,提高了声音:“我说,看了这么久,你也该看够了吧。”
不远处的空气一阵扭曲,很快显现出了一个纤细的身形——就是刚刚被司晓杀回城的那名女刺客。
“你到底是怎么发现我的?”女刺客冰冷冷地问道。
虽然是询问,但是她的态度倒像是来讨债的,眼神锐利的吓人。司晓当然没被吓到,只是有些头疼,如果她是来寻割喉之仇的那还好说,来几次杀回去几次就好了,但是她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就是看着自己打怪,本来以为她看一阵会有所动作,没想到过了十几分钟她还没动作,这就让他有些受不了了。
“如果我告诉了你,有什么好处吗。”
女刺客一愣,居然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好处,不过我可以给你钱,或者答应替你办一件事。你要我杀人或者弄到什么装备都可以,只要是我能办到的,我一定给你办到。”
“哦,这样啊……放心,这事一点也不复杂。”司晓假装皱眉想了想,随即笑着说,“那就是我告诉你之后,咱们各走各的路各打各的怪,保证彼此不要出现在对方的视野范围里。怎么样,你说是不是很简单?”
这样的话确实太不尊重人,不过在司晓看来,方法有用就好了。能直接把她气走自然是最好的,不行的话也能传递给她一个自己不欢迎她的讯号,女孩子脸皮薄,怎么都不好意思赖着不走。
闻言,女刺客居然还没有什么气恼的情绪,沉默了一阵低声道:“能不能换件事……我还想看你打怪。”
看到一个未成年的女孩子低声下气有些哀求的可怜样子,司晓瞬间有种自己是个万恶不赦的大罪人的感觉。不过所幸他没从把自己当好人看过,干脆作势要离开:“你不走,那我可就走了,你在这里好好练级吧,我去别的地方了。”
当然他不是真要走,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要干嘛而已。
女刺客瞬间变回了之前冰冷冷的样子,让司晓感叹这变脸之快也是天下少有。她直勾勾地盯着司晓,突然道:“月下棘,我的名字。”
司晓十分茫然,这说着说着话突然自报家门的逻辑何在?然而月下棘不管不顾地接着往下说:“今年十六岁,是高二学生,不过已经休学在家,所以有很多时间可以上游戏。家里没有什么经济上的困难,不需要我操心。从小品行端正,没有不良记录,不会无缘无故的惹事、失踪……”
司晓越听越不对劲,连忙打断她:“哎哎别啊,你这是干嘛,相亲啊?相亲你这年龄也太小了,我这老牛吃不起嫩草啊……”
谁知道,这时候月下棘竟然一咬牙,双膝下跪对司晓行了个大礼:“请收我做徒弟吧。”
这……司晓目瞪口呆。
在游戏圈中,拜师收徒是一件极为严肃的事情,颇有武侠小说中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意思。徒弟从此往后的大事小事都要请求师父的意见,打上师父的烙印;而师父也要负起培养和教导的责任,可以说如果徒弟做了什么错事,别人第一个找的就是你这个师父。所以严格上来说,每个玩家整个游戏生涯只会拜一个师父,而师父也不会收太多的徒弟,不然精力上顾不过来,所以向来是无比郑重。
除了碰瓷的,司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草率拜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