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的话他是说不出来,毕竟,作为至尊者,如果他都陷入颓然里,整个天族将一蹶不振。
不否认是因为他觉得司命说得不无道理。天帝走到门外,看着远处长长的天梯,“天道倾覆我们是因为我们参与大战民不聊生,它像是素来不赞成血染成事之路,但我们能重归神座,重上天梯,又必须血
染天梯。”
司命附和:“这血还必须是火凤之血。”
天帝闭眼:“时也命也。”
话罢,他挥挥手也让司命下去了,他自己则走回宫殿内。
天后很快迎了上来,替他摘取帝冠,问了他一些晨议上的事情,知晓火凤一族只剩下一人,也变得低落起来。
“尊上,尊后,膳食备好了。”
此时,仙娥垂首进来,缓缓道。
“开膳吧。”天尊说了一声,就对天后道:“我去看看绯绯。”
“好。”
两人进入另一个侧殿,火绯早已经醒了。
不过他并没有起来,他坐在床上,看着躺在床上一侧的小白鹿发呆。
听到脚步声,他才抬起头来,连忙下床见礼:“父皇母后。”
天后扶着他轻声呵斥:“你手脚才刚好能走,别如此焦急行动。”
“抱歉,让母后担忧了。”火绯乖巧认错。
“乖。”
天后摸了摸小儿子的头顶,余光瞄到他床上那个小身影,眸光又暗淡下来:“绯绯,白白他……”
火绯却更为急切,率先问这些天醒来后每天都必问的话:“父皇母后,有哥哥和姐姐的消息了么?”
提到公玉澜止,天后眸子黯然:“没有。”
天帝无奈道:“能派出去的力量都派出去了,怎么都找不到。”
说完,他也看向床上的小白鹿,忍不住轻声规劝:“绯绯,这个孩子不如就让他睡寒棺里吧,这样能保存更久一些。”
“不!”
火绯眸子瞬间变得坚定起来,“白白没有死,他为何要睡寒棺里?他最怕冷的!”
天帝还要开口,天后给他试了一个眼色,天帝便无奈地闭上了嘴不再说了。
自从自己小儿子醒来后,就一直记挂着他哥哥,还有什么姐姐的事,对身边这个小孩也过分宠爱和关心。
这小孩身上有一些体温,却毫无呼吸,然后是陨落状态了。
但自己小儿子却怎么都不信,一提起这事就异常执拗,再无乖巧。天帝天后一点办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