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点,别让这丫头听到。我是她娘,我能做主。她爹不在,一个六岁的丫头还能反天不成!”
呵,我这命。。。两世都遇上了重男轻女的娘。
晚上,我们路过一处破庙。
我和二哥成虎在马车上收拾要拿的行李,母亲抱着幼弟成宝和侧夫进了破庙。
“阿妹,这是大哥给你的东西,你收好。”成虎突然将一个小油纸包塞到自己怀中。
“我哥为什么不亲自给我?”我拿着油纸包疑惑。
“先不要拆!”二哥紧张的看向庙门口,见父母已经进去才松了一口气。
“大哥说,这东西要出了汴京在给你,千万不能让母亲看到!”
“谢谢虎子哥。”我摸摸七岁的成虎。
小心把油纸包贴身放在怀中,才费力托着布包袱进了破庙。
庙不大,里面已经有一家人。一对夫妻和一个男孩儿,看穿着应该是富户。
“还不快进来。”母亲接过包袱,拿出干粮。侧夫熟练的生火,并和对面男主人搭话。
出了繁华的汴京来到乡野,这位侧夫像是回到了他的领地,如今有了笑容也自信多了。
“你们也是汴京出来的?”
“不是,我们是从吕梁向临安去的。”
“哦,我们是回西面春城。”
“倒是能同行三日。”
“你们马车呢?我们刚刚过来没看到。”
“庙后面有拴马桩,在后面。”
我找机会躲在角落,翻出哥哥给我的东西。
竟是我的户籍!
还有一封书信和一些小额银票。
最上面是哥哥给我写的字条:书萱,若受委屈,去找先生。
兄:白前
书信是写给无涯先生的,父亲的亲笔,就算不拆开也知道是为了我写的。我和成虎只差一岁,母亲一直专心照顾成虎。我是哥哥和父亲照顾长大,父亲对我极为溺爱,只要我想的必满足,哥哥更是听学时也抱着我。
我三岁“能”说话后,家中私塾老师更是换了一批又一批。只要我感兴趣,父亲花费千金也要请来教我。
这六年我受尽父亲和哥哥疼爱,父亲突然蒙冤获罪。
父亲和哥哥自身难保,还想着我,这些银票想必费了大功夫才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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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住哭意,将东西贴身放好。
两位母亲此时相谈甚欢,第二日两辆马车便开始一同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