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愧是解元,不过沈某还是那句话,丝棉今年一斤都不卖。”沈苍耳听着曲子悠然自得,丝毫不把祝旋覆放在眼中。
“花溪城九成的丝棉都在沈老板的手上,这么大的量,你今年不卖,难道要放在明年生虫不成?”
“都是生意人,你问的这么清楚,不觉得冒昧吗?哦,我倒是忘了,你将来可是要做官的。
到时候你若做了花溪城的县令,我一定备份大礼。”沈苍耳嘲讽一笑。
县令?看来这是在贬低自己,考不中状元只能当个七品官。
这位沈苍耳虽是商贾,但行事张狂,花溪城官员都要给他几分面子。突然不给供货,莫非他是我刚刚得罪的任葶苈的人?
“听沈老板的意思,您莫非认识汴京的任大公子?”
沈苍耳沉下脸:“怎么?你自以为你做了任家老二的入幕之宾,任葶苈那只狐狸就能给你做靠山不成?
我告诉你,就算任葶苈站到我面前,我都不拿正眼瞧他。”
猜错了?这个沈苍耳和任家其实并不对付?
那他这么狂,身后靠的是谁?
祝旋覆笑着遥遥敬了沈苍耳一杯酒。
“沈老板,你误会了。我非但不与任家交好,只怕这任家的大公子此时只想要了我的命。”
沈苍耳这才好好上下打量了祝旋覆一番,一脸我都懂的表情。“也是。那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最是刻板守礼。
这男子相爱在他眼里便是背德,全部该杀。
既然祝小兄弟也喜此道,便算是我沈某的朋友。”
说完沈苍耳也举起酒杯,示意了一下,仰头喝尽。
祝旋覆也毫不犹豫喝下了掺着助兴药的酒。
“好!你去服侍祝公子。”
沈苍耳说完,一个年纪未到舞勺的男子穿着清凉的走到祝旋覆身边坐下,笑着为祝旋覆斟酒。
“在下虽不喜女子,更不是随便之人。”祝旋覆冷笑着捏起小侍的下巴:“这样的不对我胃口。”
沈苍耳挑眉:“我这里可没有太过老实的正经人。哈哈哈。”
祝旋覆推开快贴上来的小侍,走到沈苍耳面前,身子探过矮桌,一只手撑着桌子,一只手直接伸进了沈苍耳大开的衣服中。
沈苍耳整个身体都僵了,愣在原地。只觉着一只温热的手在自己的胸膛游移。
二人脸挨的呼吸可闻,祝旋覆侧着脸,手指重重捏住一点。在沈苍耳沉重呼吸中,笑着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沈老板这样的极品我倒是看的上眼,只可惜不是同道中人,就算这衣领开的再大,也掩盖不住你直男的味道。”
祝旋覆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僵直的沈苍耳。严肃说道:
“丝棉乃是百姓生活所需,说深亦是军需。
我劝沈老板不要为了蝇头小利,将丝棉囤积高价卖给来路不明的商人。”
“你知道我要卖给谁?”
“商人逐利,我只要放出风声,说手中有比沈老板还多的丝棉,自会有人上杆子找我。”
“那人有问题?”沈苍耳自己派人查过,并不是奸细。
“沈老板,事出反常必有妖。今年丝帛并未减产,我国北方也未出现大灾。这深冬未到,便有人高出往年价格两成收购,数量不限。
敢问沈老板,你觉得他们会用这些丝棉做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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