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如歌又给清风赐了座,他这才将事情源源道来,“原来,那条通道直达即墨皇室的祖陵的一处极为隐蔽的地方,若非咱们是从通道过去,在入口处定然不可能想到那地方直达皇宫。”
嗯,这样的通道在紧急时逃生用,简直不要太好哦!
不过,那是在她不知道的情况下,既然她现下知道了,又怎会给他留这样一条后路呢?
秦如歌想到什么,笑得一脸的不怀好意。
清风看着这样的秦如歌,都忘了接下去的话,心里默默替即墨景德点了一根蜡。
“京城到皇陵五十多里地,一来一回也就一百多里,以你的轻功,不可能这么久,进城也有密道,完全不用等到开城门之后再进来,是发生什么事了?”荣陵的声音实时插话道。
清风欲起身给他见礼,被他给制止了。
他径直走到秦如歌面前,在她额上亲了一下才在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见他面色如常,秦如歌心里的担忧隐隐放下了一些。
要知道,昨晚上和他回来的时候,恁是一句话也没有说。
往常躺在床上,或多或少也会逗弄她一下,昨晚可是规矩得可以。
半夜她醒来一次,发现他还睁着眼睛没有睡,心知他心里是不好过的,她便没有去打扰他。
适才起来,她轻手轻脚的就怕把他给弄醒了,哪知他还是这么快便醒了过来。
“怎么不多睡一会?”看着他眼下的乌青,秦如歌满心的心疼。
“习惯了。”在军中十余年养成的习惯很难改过来,即便睡得再晚,也会到点就醒了。看向清风,“你继续说。”
清风应了声“是”道:“其实没什么大事,就是那位前辈眼见都到了皇陵跟前了,恁是要去看看先皇。我劝不住,便跟着他躲开守陵人,偷摸着进去了一趟,给他放风,这才耽搁了回来的时间。”
“他人呢?”荣陵问。
“回雪玉山了。”
“他情绪还好吧?”秦如歌问。
一晚上见到了此生最爱跟最疼他的父皇,必然会想到很多前尘往事,她有些担心他受不住刺激,偷摸着去找即墨景德报仇。
“不是很好。”
秦如歌想了想道:“明月,你让人看着点他的人,一旦有大动作,速来汇报。被他的人发现也没关系,想必他能明白我们的用心。”
他的人个个都是精英,是他这些年亲自培植的,不过也就几百个人而已。
如果不好好的筹谋,以那点人数想要找即墨景德报仇,无异于是以卵击石,她有些不忍那样一个痴情种贸贸然去送死。
嗯,即便要死,也要用在刀刃上。
“属下这便交代下去。”
明月离开后,秦如歌让清风下去吃点东西好好休息一下,人是铁饭是钢,再厉害的人也不可能不吃不喝不休息。
大厅里,只剩了秦如歌跟荣陵二人。
秦如歌看向荣陵,就那样静静的看着,也不说话。
荣陵回看向她,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脏东西?”
秦如歌摇摇头,半晌问道:“夫君,你不准备和我说些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