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她,还真是没将他南靖国放在眼里呢!
可即便是她做的,有着不桑国长公主和南疆五毒娘子徒弟这样的双重身份,他若是把她怎么着,招来五毒娘子报复,那后果可真是无可估量!
不过,她曾扬言要请求他为她和荣陵赐婚……
呵,既是这样的身份,他又怎么可能为他们指婚?
绝对不行!
即墨非离微垂的眸子寒光潋滟,现在有什么是他想不通的?
那日定是这位对歌儿做了什么,才让她陷入危险境地!
好在歌儿如今无碍,若然她出了什么意外,他可不会有父皇的顾忌,管她什么五毒娘子的徒弟还是不桑国的长公主,不将其碎尸万段,无法解他心中的愤怒!
只是,再抬起头来时,他的眸色平和温暖,哪里还见半点阴沉?
秦如歌余光瞟见即墨景德虽然没有太表现出来,但微微变化的脸色,显然昭示他将她的话听进去了。
适才她在栖霞宫没能见到慧颜公主,她也不好唐突去问,是以想问的事情并未能问出。
不过,别说如今没有证据,即便有证据,有她不桑国长公主的身份护体,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但给即墨景德提个醒,警醒一下他,别随便乱指婚也是可以的!
刻意隐藏的身份被点明,云霓公主心里恨死了秦如歌,忙否认道:“陵王妃说笑了,五毒娘子已经隐世几十年,本公主怎么可能有幸成为她的徒弟呢?若然如此,本公主岂不是该高兴得到处宣扬,又哪里会遮遮掩掩?”
秦如歌笑笑道:“公主承不承认,与本王妃没有半文钱关系,不过本王妃要告诉公主的是,如若再耽搁下去,公主身上的伤即便治好,也势必会留下丑陋的疤痕!
公主的日子还长着呢,又还不曾嫁人,若然后半辈子与疤痕为伴……啧啧啧,想想都为公主感到凄凉!”
云霓公主“花容”失色,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直呼秦如歌的名字道:“你说的是真的?”
秦如歌也不和她计较这些,淡淡道:“本王妃虽说不能解公主身上被虫咬的毒,但对于皮肤上的疾病却还是了解几分……”
不等秦如歌说完,云霓公主便逼视着即墨景德,咄咄逼人的道:“太医院那些老匹夫怎么不曾告诉本公主?”
即墨景德的脸瞬间就黑了,“云霓公主,请认清你跟朕的身份,以及你现在所在的地方!”
云霓公主的脸色讪讪的,不桑国的使臣也因为她这举动而沉了脸。
“陛下,发生这样的事,云霓心中实在是惶恐,一时间言语有失行止有亏,还望陛下恕罪。”云霓公主连忙放低姿态道了歉。
也是她一时心急,忘记了这里是南靖国的皇宫,而眼前这位,更是南靖国高高在上不可亵渎的霸主。
所幸摄政王不在,否则只怕有得她难堪的!
即墨景德也不能真的和她太较真,这事便这样过去了。
一个战败国的公主敢在对方的地盘这样呼喝对方的君王,秦如歌也是服气的。
不过,即墨景德看她家阿陵在百姓中威望甚高,有意打压,但她家阿陵到底是南靖国柱石般的存在,又怎么可能赐婚这样一个女人给他,让人贻笑大方呢?
哄好了即墨景德,云霓公主郑重的问秦如歌道:“陵王妃,在多少时间内治疗,本公主可以不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