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严重了,老奴当不得‘钦佩’二字。”
汉子挠了挠后脑勺,憨憨的笑了,“老爷子对老奴有恩,老奴为他老人家守着荣氏的祖坟,也就是守着荣氏一脉的根基,老奴觉得很荣幸。
再说了,老奴每个月的月例比在府上要高出一倍,且还有五日的假,可以回府上和妻儿爹娘团聚。”
在这个时代,是极为信奉祖坟乃是家族的根基和命脉一说。
一个好的坟地,也就是风水宝地,极可能给家族带来数代的繁荣昌盛。
就好比皇家就有龙脉这一说法,要不然为何有的古帝皇会担心龙脉被毁,修建各种疑冢,还不是担心祸及子孙后代?
这些个说法和做法,就跟人的信仰似的,秦如歌既不去信奉它,也不会去否定它。
毕竟,各人有各人的缘法。
“如此甚好。”
秦如歌点了点头道:“上次来祭拜婆母的时候,我忘了问了,这里守陵的有多少人?”
“连同老奴,有四个人。有俩人昨夜值夜,现下正在歇息,有一人在做午膳,今日轮到老奴打扫院子。”
“值夜一般从几时到几时?”
“亥时到翌日辰时。”
“昨夜值夜的俩人几时歇下的?”
汉子虽然极为疑惑秦如歌问这些作甚,但还是恭敬的回道:“辰初用了早膳就歇下了。”
此时大约巳时两刻,也就是早上十点左右。那山花还格外的水灵,采摘的痕迹也极为新鲜,应该是才采下来没多久!
也就是说,那值夜的二人可以排除了。
“我婆母碑前的山花,是谁供奉的?”
汉子此时才惊觉荣陵和秦如歌是为了这事才和他说了这么多话,瞳孔微微缩了缩,似乎正在思忖怎么回答,秦如歌忙道:“你别告诉我你不知情,毕竟那些山花可不是一天两天摆上的!
也不要说是秦伯桑,据我所知,秦伯桑也只有每年婆母的忌日才会来祭拜一下。我希望你不要隐瞒,否则这后果……”
秦如歌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始终和颜悦色的。
不过说到这里,她停了下来,拿眼轻轻的睃了身边脸色黑沉,似乎想要杀人的荣陵一眼。
汉子偷偷看向荣陵,又连忙收回视线,咚的一声跪了下去,额头点地,战战兢兢道:“王爷,王妃,连同今日,那花供奉了有十三日了。
老奴几人起初倒没觉得什么,可接连几日下来,便也是格外的好奇,是以,在那花供奉了五日后,老奴几个便悄悄的躲起来盯梢。
然而,那人许是发现老奴几个,将花摆好就飞走了,老奴几个连他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接连盯了三日,依旧无所获,老奴几人想着他并未做什么危害荣氏根基的事,便放弃了。”
所谓的“飞走”,自然是指施展轻功跑了。
对于不会功夫的寻常人来说,说是飞也不为过。
“不过老奴是见过秦伯益大人的,那身形比他高大些,确实不是他。再说,每次秦伯益大人前来,都是正大光明的从大门而入。”
“也就是说,是个男人。”秦如歌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