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子荣老妇人气得牙齿都疼了。
作孽哦,她们荣王府怎么就摊上这样一个媳妇?
亏那老东西还将她当宝,分明就是个小浪货!
“……”
萧亦狂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他有那么差劲吗?
他的身材在不桑国那可是公认的好,多少女子为他痴狂为他折腰?
还有他的脸英气勃发,比起荣陵那张小白脸,他萧亦狂更有男子气概好不好?
“好了,废话不多言,还请摄政王躺下吧。”
萧亦狂既不反驳也没有半点意见,将袍子搭在罗汉榻靠背上后,乖乖的躺了下去。
秦如歌将针包在他脚头摊开来,取了一根不长不短不粗不细的,拿在手上转了几下,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然后,又挑了根再粗一点的在手上捏了半天,神色纠结着又放了回去。
最终,挑来挑去,挑了一根最粗的。
因为时间久远而有些偏黑的银针,被捏在秦如歌纤细如玉的手中,对比鲜明,在橘色的灯光下,泛着一道幽深的银芒。
萧亦狂看着那几乎有从中剖开的半支筷子般粗细的银针,喉结滚动,瞳孔亦不由得缩了缩。
秦如歌余光一直在悄悄的注意萧亦狂的变化,此时假装没看见,坐在锦杌上的身子微微侧了侧面向他,高高的举针就朝萧亦狂扎去,直逼心脏的地方。
那样子,旁人都吓得不轻,更别说是萧亦狂。
“等等!”
她眼中那一闪而过的狠厉,他没有忽视掉,终是忍不住喊了停。
直逼心脏……
他算是看出来了,秦如歌是要借机杀了他啊!
也是,这是在南靖国而不是他不桑国,刚刚协议已经签署,这时候杀了他,不桑国皇帝尚幼,又有太多太多的人想他死得很,怕是巴不得被人杀死在外!
他若死了,说不定还能换些赔偿。
“怎么了,摄政王?”
秦如歌佯作懵懂的看向萧亦狂,手中那粗大的银针还高高的举在半空,没有收回。
萧亦狂缓缓的坐了起来,懒洋洋的问道:“陵王妃,本王从没有见过你这样施针的,莫非你是因为之前本王惹了你,想借机杀了本王?”
秦如歌愕然的睁大眼睛,似乎被他的话给吓到了,身子微微后倾,“摄政王,话可以乱说,饭可不能乱吃,众目睽睽之下,借本王妃十个胆子也不敢做这样惊天动地的事啊。本王妃虽是女子,但因几句玩笑话便要杀人灭口,心眼还不至于那么小。”
萧亦狂的视线移到秦如歌手中的针上,“那你……”
她那无辜的眼神,他都快相信了。
但刚刚她那眼中的杀意,他也是看得清清楚楚。
秦如歌淡淡瞥了他一眼,一脸傲然道:“本王妃的施针手法自然是自成一派,如若别人都和本王妃一个样,那岂不是人人都能做神医?诶,摄政王,你这内伤到底还治不治了?”
萧亦狂说着下了罗汉榻,取了衣裳边穿边道:“陵王妃手段高明……本王实在无法承受陵王妃这样的施针手法,便自人倒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