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
荣陵的人除了清风几个外,多数都留在府外,散居在城内各处,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发信号召集起来。不过主要的几个人则是扮着家丁住在陵王府。
既然决定要离开,有些事不交代好,他也不放心走。
不过,昨日他可是在右相府“突发重疾”的人,眼下自然不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旁人的视野里。
于是,秦如歌让人请来鬼杀为荣陵易了个容才让他离去。
秦如歌则留在凭栏听雨,与明月一起着手准备荣陵离开要用的东西和安排他离开后的一些事宜。
还不曾收拾好,桑橘来报,纳兰嫣到访,想要求见她。
秦如歌心里腹诽,想见她是假,担心她家男人才是真吧?
她是一刻也不想与纳兰嫣虚与委蛇,可是昨日发生那样的事,她人今儿直接到了,若是不让她见到自己,她定然不会死心,当下便让桑橘前去将人带到来仪阁。
趁着桑橘去请纳兰嫣的工夫,她让明月为她化了个看起来熬了一夜有些疲惫憔悴的妆容,这才在明月的陪同下回到了来仪阁。
没多时,桑橘便带了纳兰嫣过来,在她们身后,纳兰嫣的两个大丫头皆不落空,提着满手的礼品。
见到秦如歌一脸菜色,纳兰嫣心疼的道:“秦姐姐看起来格外疲惫的样子,是为了荣王殿下一宿没睡吗?有秦姐姐出手,荣王殿下没有大碍吧?”
秦如歌亲自为纳兰嫣倒了一杯茶,有些气虚无力的道:“谁说不是呢?忙活了一宿加一个上午,总算是将人救过来了。”
纳兰嫣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笑颜如花的道:“我就说荣王殿下吉人天相,怎会有事呢?父亲他老人家非不信,恁是催促我来跟秦姐姐这问问。”
说着,看向自己的两个婢女,“这些是父亲准备的一些补品,还望秦姐姐一定要收下。”
“右相大人有心了。长者赐,不可辞,我便替我家夫君收下了。”
秦如歌看向桑橘,后者立即将礼品给接了过去。
“昨日右相大人受惊不浅,等我家夫君养好了身子,定然备上礼品亲自上门致歉。”
纳兰嫣心下欢喜,面上却道:“秦姐姐,咱们姐妹何必如此外道?”
“该有的礼数不可缺。”
“如此,我便转告父亲大人,随时恭候荣王殿下跟秦姐姐大驾!”纳兰嫣客套了一番后,遂转了话音,“敢问秦姐姐,荣王殿下是何急症?怎么从不曾听闻他身体有恙呢?”
谢谢你对我家夫君如此关心哦,没有的事你自然不曾听过了。
秦如歌在心里讥诮的腹诽了一句才道:“他是喝酒喝急了引起脾胃上的严重不适,说起来还真是突发的急症,先前醒来还便了血。”
她说着一脸惊怕的拍了拍心口,“嫣儿妹妹你是不知道,我一个医者也不曾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昨日我真是吓得不轻。”
纳兰嫣亦是满心惊惧,一脸陈恳的道:“喝酒伤身,往后当少喝些酒。”
“谁说不是呢?我反正是不敢再让他喝酒了。”秦如歌说着,掩嘴打了个呵欠。
纳兰嫣极有眼力见,忙起身体贴的道:“秦姐姐,我还要去街上买些东西,便告辞了。你累了一晚上,快去歇息歇息,我改日再来找你说话。”
“我当真是困得不行,便不留你了。”
送走纳兰嫣,秦如歌正准备卸下脸上的“丧尸”妆,荣禄派了人来禀,即墨景德听闻荣陵昨日的事,派了赵德海带了礼品前来探望。
靠之!
她家男人去了陵王府还没回来,探望个毛线啊?
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该不会是昨晚夜探密室留下了什么把柄,让即墨景德起了疑?
他们一直都格外小心,便是连蜡烛那样细小的细节都不曾遗漏,应该不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