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好像也只能这样了……”
萧璟欢点头,幽幽然吐气:
“不管怎么样,靳氏绝对不能乱。这一关,我们一定可以熬过去的。这世上,没有过不去的杴。”
“嗯,下午我就去见妈。”
靳长宁点头,抱紧了她,用下巴蹭着她的发顶,不想再说话。
此时此刻,唯有抱紧她,才是一件让他觉得愉快的事,其他,一件件的,都乱得让人心烦……
*
下午去见靳媛前,靳长宁和萧璟欢收到了另一个坏消息。
老爷子脑梗突发,已被送去急救。
当他和欢欢赶到医院时,病人已送到了普通病房,由于他有刑事问题,门外头有警员守着,他们也只能在外头看望一眼。
目前,老爷子术后还在昏迷,至于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还是未知数。
医生说,亏得送来及时,否则早没了。
即便如此,往后头老爷子怕也是要不便于行了。
看到那个乐观豁达的老头就那样安静的躺在那里,没了声息,靳长宁和萧璟欢对视无言,心里皆是愁肠百结。
好好的一个家,就这样七零八落了!
唉!
这人活在世上啊,生活安稳,日子平淡,那本是一种福,健康平安,那是人生路上最实在的东西,可很多人,在这条路上走得久了,就会觉得日子似死水,实在平淡的无味。
等到有朝一日失去了这样一种平淡,而遇上了其他各种劫难,比如天灾,比如人祸,比如让人无法避及的生老病死,当家的安静被打破之后,才会发现往日的平淡,是一种多么幸福的平淡……
失去之后,才会觉得那是珍贵的。
人啊,有时,就是这么的贱骨头。
站在玻璃窗外,萧璟欢双手合什的祈祷着:
“一切不幸,请快些过去吧……”
此时此刻,她是那么的怀念过去那些被自己虚耗的人生,悔恨自己太不懂爱惜了。
*
下午三点,靳长宁见到了靳媛。
昔日的女强人,穿着犯人的衣服,脸色很苍白,但面色很沉静,当然,遇上了这样大的事,人难免憔悴,看到是他时,更是怔了一下,劈头就问:
“恒远呢?”
“靳哥去英国还没回来。公司事急,我必须和您见上一面。所以,我就申请做了您的代理律师。”
靳媛是何等人物,心思敏感的一下就紧张了起来:
“他去英国干嘛了?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靳长宁知道这事是瞒不过去的,这个了不得的女人,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唬弄的,就把实情说了。
靳媛听罢脸色白了白,眉锋蹙得紧紧的,拳头捏得死死的,明明情绪很大,却最终全被压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