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宬没想到会是这么个回答。
楚惜见他沉默,越发觉得他是不信她,明亮的眼睛瞬间黯淡了,可她不想妥协。
“我知道她救了你,她对你有恩,可她不是我的恩人,她抄袭了我的文稿,出言污蔑我,诋毁我,我不可能什么都不做。”
“如果你想劝我不要追究,我做不到,我不答应。”
“她要为自己的行为受到惩罚!”
说完,楚惜没发现自己双手紧握,一副很生气的样子,死死的盯着大叔。
易宬忽然低声笑起来,眉眼的寒气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快要溢出来的愉悦。
“你,你笑什么!”
“你很在意她。为什么?”
“胡说,明明是你在意她!”
“嗯,你在意我在意她。”
“……”
她找不到话来反驳。
易宬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骤然逼近,四目相对时,他轻缓的说:“我信你。我不在意她。”
两句话,回答了她两个问题。
“你介意的话,我会将她调走,她的确救了我,但同样差点令我病死,欠她的我还得差不多了,你要做什么我不会拦着。”
她松了一口气,又觉得两个人靠得太近了,忍不住推了推,但没推开。
“你说话就说话,挨着那么近做什么……”
“嗯,我看不清,想看清楚点。”
“……”
想到他的眼睛还没彻底好全,她又觉得愧疚了。
“你的眼睛有没有好一点?”
问了后又难受,眼睛还没好,手又伤了。
大叔的伤好像都是因为她而造成的。
可惜,易宬撒谎了。
他分明看的很清楚,她眼里的担忧,真诚浓厚,她在意自己。
这个认知令他压制着的情绪逐渐崩裂,视线缓缓从她的眼睛落在她的唇上。
她不自觉的咬着下唇,唇色被咬的发白,似乎很紧张的样子,卷翘的睫毛扑簌着,一下一下刷在他的心口上。
令本就摇摇欲坠的理智逐渐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