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你说好的给妈咪捐献骨髓,为什么又临时改变主意,害的妈咪病情加重,你知不知道她因为你的不守信用差点送命?现在又这个态度,你不觉得过分吗?”
过分?乔乔抬起眸子,满眼犀利的看着乔落。
“我过分?你现在有什么资格来跟我说这些,你以为你妈咪是什么好东西,她就算死了,也是死不足惜!!!”
“姐!!!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姐姐吗?你到底怎么了?就算你反悔,不给妈咪捐骨髓,我也不会怪你,但是你这么说,我很伤心!”
乔落的声音带着哭腔。
“怪我?你凭哪一点怪我?我这么信任你,你跟秦佳曾经那个样子对待我,我大度不去计较,甚至不计前嫌的给她捐骨髓,可是你呢,你是怎么对待我的?
趁着我做手术的时候,让秦北把我跟兰溪绑走,用刀子捅伤秦乐,差点要了他的那条命,还有厉司凛跟厉九到现在都下落不明,这些还需要我跟你一一明说吗?
秦佳到底是真病假病,她自己心里清楚,利用我的心软,利用我的大度,伤害我身边的人,乔落你对得起我吗?对的起我给你的信任吗?”
乔乔双眼怒瞪着乔落,大声喝道,她后悔,后悔已经这么蠢,一次又一次的栽在同一个人身上。
“你知道吗?当我跟兰溪被绑着的时候,要不是秦乐及时赶到,现在我们恐怕已经是一具死尸了,你懂什么是死尸吗?死人死人,我们现在可能已经死了!!!
你现在还来跟我说什么大道理,讨什么公道?”
听着乔乔的话,乔落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不可能的,不可能,母亲怎么会骗她,她那个样子明明就是病了,怎么会联合秦北来骗她。
“姐姐,不可能,不可能的,妈咪怎么会骗我,她不会骗我的,我不信,她都病的那么重了,怎么可能会做那些事情,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乔落无力的辩解道,说起来现在的秦佳到底怎么样?她心里真的一点底都没有,但是她相信,相信母亲肯定不会骗她的。
“嗤!她不会骗你?是吗?我真的不知道是你单纯,还是你太自信自己在秦佳心里的地位了,不怕告诉你,她秦佳谁都不爱,她最爱的只有她自己,她的自私,你永远都想象不到是多么的残忍与恐怖。
当年我为什么会在厉司凛的房间里?按照我的个性你觉得我是那种人吗?我乔乔虽然本事不大,但是做人最起码光明磊落,绝对不会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去得到一个男人。
还有你,明明只是想找几个混混吓吓我而已,结果呢?你丢了什么,丢了肾,你以为这些都是我做的吗?你错了,我从小把你捧在手心儿里长大,你哭我不会笑,你笑我也笑,你受罚我替你,只因为你是我妹妹。
我宁愿自己受伤,都不会伤你一根手指头,现在既然这样了,不怕告诉你,那所有的一切都是你那个母亲,表面上优雅娴静的母亲,秦佳做的!你的肾是她找人挖的,只是为了得到乔家的产权,稳固她自己的地位。
她口口声声的说是为了你,为了想帮你得到厉司凛,也不过是把你当一把刀产出我而已,懂吗?乔落!这一切都是你那个最信任的母亲,秦佳做的!!!”
轰!
心中如同惊雷闪现,击碎原本屹立在乔落胸腔里的那个慈母,曾经的疼爱,曾经的宠溺,原来不过都是镜花水月。
她用尽全身力气想压抑住心底的那一股悲伤,可是当那无比坚定的信任破碎时,这副摇摇欲坠的身子,还是有些撑不住。
泪悄然无息的划过眼角,带走的是她那片真诚,也是她曾经以为的母爱,原来一直活在自欺欺人当中的只有她乔落,这一次,就让她为姐姐做点儿什么吧?母亲,秦佳,不管如何,你生了我养了我,但是我不欠你的,只是希望这一次,你不是在骗我。。。。。
轻轻的抹去了眼中的泪珠,尽量掩去那一处不值得哭泣的伤痛,乔落缓缓的抬起头看向了乔乔,轻咬下唇。
“姐姐,我要是说我没做过,我从来都没有骗你,你信吗?”
见乔乔不啃声,乔落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事情已经发生,若是她,或许也不会信,毕竟事实摆在眼前。
“乔落,请给我一个信任你的理由。”
她不信任,她不信任,这四个字像是梦魔一般在乔落的脑中盘旋,她这次真的要失去姐姐,失去唯一可以信赖的亲人了吗?
不,不,她绝对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没有了慈爱的父亲,没有了信任的母亲,没有了可以依赖的爱人,但是她还有个姐姐,那个疼了她一辈子,宠了她一辈子的人,这一次,她不会在懦弱,不会在不带脑子,盲目的相信那所谓的母爱。
“姐,我会给你一个信任我的理由。。。。”
乔落脸上带着几分决绝,话落,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厉家大宅。
看着乔落远去的背影,乔乔深深的思索起来,难道这些事情她真的没有参与,她真的还是一个值得信赖的亲人吗?没有人知道乔乔的心里此刻是多么的无助与迷茫。
踏着沉重的步伐,乔乔第一次走进了厉司凛的房间,坐在那把他经常办公的椅子上,闻着属于他的味道。
淡淡的古龙水香味,混合着他身上特有的男人气息,让乔乔不免有些沉醉。
这个男人,他的魅力是无可阻挡的,她作为一个女人一直被他那种独特的气质深深的吸引着,她承认,她还爱着他,甚至比从前更爱了。
可是她也打心底里怕了,不是怕他,而是怕爱,因为爱了就会受伤,不爱就不会有伤害。
她拿起旁边的一个文件袋,想看看他最近都在忙些什么,忽然一张白色的身体检查报告单掉了出来,几个明晃晃的大字,像是午后的阳光一般刺痛了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