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中,陆子光满头是汗,但他心里却激越澎湃。
他在烹制的过程中,不断闻到香气,至少这个香气已经比他之前做过的红烧肉要好上几倍。
这时,他开始注意那块玉佩,看是否变色,心想火候也差不多了,可那玉佩依然是原来的淡青色,并没有任何变化。
难道,蒋定赠他这么一块玉佩,只是在耍他?玉佩根本就不会因为火候的变化而变色?他心中思索着,疑惑着。
然而,就在他那疑惑燃起的一瞬间,立刻感觉到戴在胸前的玉佩闪了一闪,那是一道红光,在他的衣服中映照得整个身体亮了一下,可马上又恢复过来,变得平静。
已经达到了最合适的火候?陆子光想着,他刻不容缓就停下来,并且把那整个锅从炉上捧了起来,放到另一边去。
外面的人,全部被那缓缓散发出来的香气吸引着,陈书记这时再也忍不住了,他口水几乎要从嘴里流出来,向村长打了个眼色。
村长立刻对陆文志问:“做好了没有啊?文志,这香倒是挺香的,可不能让我们这样等着啊,如果我们是客人,估计已经在骂娘了,你快点进去催催,看你儿子做好没有。”
陆文志在闻到那股香气时,心中一怔,这是他自己做不出来的,也产生一丝欣喜,心想或许儿子真的做出了什么来,可现在看到大伙都在受罪似的样子,他也心急如焚,立刻说:“好!我现在立刻进去催一下他,看他做好了没有!”
说完后,他就赶紧往自家小店的厨房跑去,可他没跑一会,却发现陆子光已经端了一大盘红烧肉出来,只见热气腾腾,那盘上的红烧肉色泽亮丽,肉皮金黄,肥肉与嫩嫩的瘦肉交错在一起,酱汁让整块肉显得火红一片。
香气这时变得更加明显了,那边的陈书记口水直流,像饿狗一样叫嚷着:“哎!还不快点把肉端过来,要让人家等到什么时候了?这么香,却没得吃,多痛苦啊,快点端过来!”
陆子光把红烧肉整盘放到陈书记和村长前面的桌子上,然后对他们说:“尝尝这味道吧,绝对会跟我爷爷之前做的,是一样的!”
陈书记手忙脚乱中不知道筷子放哪里了,陆文志赶紧把一双筷子递到他跟前,他逼不及待就夹起一块红烧肉,连皮带肉放进了嘴中。
这一刻,陈书记感觉到嘴里有说不尽的舒爽畅快,舌头和味蕾都在尽快吮着那松软嫩滑的红烧肉,他吃了一块后,马上吃第二块。
陆文志这时在旁边紧张地问:“陈书记!这红烧肉,味道怎么样了?”
“嗯!”陈书记从肺腑中迸发出这么一个字,然后感怀地说:“这红烧肉,就是以前的那个味道,我终于可以重拾人生的一大享受了!”
说完后,陈书记几乎要激动得流泪流涕,可他手中的筷子地没有停下来,还是继续不断往那盘子里夹。
陆子光和陆文志听到陈书记发出这样的说话,即时无比欣喜,心想这次终于把原来的味道做出来,小店再也不用拆了。
这时,陈书记旁边的村长,还有其它治保队员及拆房工人,看到陈书记不断狼吞虎咽的吃,他们却吃不到,闻着那个香气,馋涎欲滴,只能干巴巴在继续看着。
村长不禁问:“陈书记!让咱们大伙也尝尝吧,看是不是真的很好吃。”一边说着,村长也不动声色的稍咽了一下口水。
“不行!”陈书记这刻显得无比紧张,他护住那盘红烧肉,对村长说:“全部是我的,你们如果想吃,以后找他们做给你们吃!”
不一会,陈书记就把那整整一大盘红烧肉吃个精光,然后用手帕抹了抹油光四溢的嘴。看到陆子光和陆文志还站在那里,所有人都一动不动,仿佛在等着他批示。
他走到陆子光跟前说:“年轻人!不错,你真的能做出陆老头的味道来了,而且在我看来,比他的还要好吃那么一点点!”
陆子光说:“谢谢陈书记的夸奖。可是,陈书记,咱们这个店是不是要拆了?”说完后,陆子光无比担忧,他真的担心陈书记会说话不算话。
陈书记这时呵呵的笑了两声,然后对身后村长以及一众治保队还有拆房工人,以及村民们,说起了他那抑扬顿挫的话来。
“这个御前红烧肉啊,是老字号,可真是咱们村里的一块瑰宝啊。这红烧肉,为咱们村里的经济发展,作出了贡献。也让咱们村民们有一个不可或缺的娱乐休闲地,吃肉比看电影什么的,享受大多了。所以,这个老字号得在村里面保存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