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光不禁想起,此前焘严确实这样说过,他不喜欢身上带着手机。可想不到的是,他依然是那样的坚持原则,虽然彼此已经成为了好朋友,然而焘严似乎认为,他没必要留下联系方式,只要想找陆子光的话,他绝对能找到,而陆子光想找到他,却不是那么容易。
想到这里,陆子光笑了起来,对焘严说:“好吧,那我也无所谓,对了,正想找你说一件事,你知道最近又有一个地方,出现了鼻烟壶吗?好像这种玩意,总是出现在跟厨师有关的地方,真的是奇怪,这次我又碰到一个地方藏着,可后来,被一个混混抢走了。”
焘严的面部表情很平静,仿佛对这一切了然于胸,听到陆子光说完后,他接着说:“后来,这个混混又在地下放出消息来,说要把这个鼻烟壶卖掉,看谁出的价钱高,就给谁,是吗?”
陆子光本来就觉得焘严知道这件事,当得知他把当中的细节说得那么具体,还是感到惊讶,对焘严说:“是啊,你完全知道?”
焘严点了点头,接着又说:“可后来,这个混混接洽了两个卖家,想两头赚钱,他先是把其中一个买家约出来,结果被另一个买家知道了,也带着人赶到,后来,双方发生了冲突,然后就是互相争夺,再后来,就是鼻烟壶被其中一个无名小卒抢走了,至今不知所踪…。。”
听到焘严这样说,陆子光更惊讶,因为有很多细节他是完全不知道的,更没有想到的是,最后的结果竟然是鼻烟壶不知所踪,而他此前从那个混混口中得到的说法,是鼻烟壶被其中一个卖家抢走。
“这么说来,你就是其中的一个买家?”陆子光相信这是绝对无误的,否则焘严绝不会知道得这么具体,只是他并没能猜到,另一个买家是否就是他此前曾经认为的杜一初。
焘严听了后,对他平静地说:“没错,我就是其中一个买家,你一定很想知道,另一个买家是谁,可能你永远也不会猜得到。”
陆子光心想,为什么焘严会这样说,说他是永远不会猜得到?这么说来,就不可能是杜一初,因为此前杜一初虽然曾收藏过鼻烟壶,可不见得他会得知在另一个地方出现鼻烟壶的情况,并且,既然焘严这样说,肯定会告诉他另有其人。
“不是杜一初吗?我们之前从他手里抢走过鼻烟壶,他不想再收集一个?”陆子光一边问着,一边以无比疑惑却认真的眼神望着焘严,他很想知道焘严究竟会说出什么答案来,甚至可以说这刻他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焘严笑了一下,然后摇着头说:“我就猜得到,你会说是他,但事实并不是你想像中那么简单,我既然说你永远不会猜得到,你就确实是猜不到,除非,我会把这个答案说出来。”
陆子光不禁急了起来,他问:“这么说来,你是不会把这个答案告诉我,是吗?”
焘严点了点头,对他说:“没错!我不会把这个人的名字告诉你的。”
听到焘严这样说,陆子光无比的疑惑和失落,他不禁追问下去:“为什么你不愿意告诉我?另外,你这次来,不是特地来找我的吗?可你又不想把这个情况跟我说清楚,这是为了什么,或者简单一点说,我只是知道,你找我是为了什么?”
焘严再一次笑起来,他扭过了头,望向陆子光,毕竟现在这个时刻,他知道陆子光肯定是极迷茫,甚至会有一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
他拍了一下陆子光的肩膀,然后说:“没错,我这次真的是特地找你来的,而我来找你的目的,也很简单,很纯粹,就是想告诉你,不要再理这件事,也不要再掺杂进有关于鼻烟壶的纷争里面,好好做你的厨子,你这么有天份,我相信有一天,你必定会出人头地,我希望可以亲眼见证。”
陆子光不禁更迷惘了,他可以听得出,焘严对他有着极大的鼓励,完全是希望他成材,从这一点来看,焘严已经把他当成了朋友。
然而这次焘严的到来,只是让他不要再理关于鼻烟壶的事,他本来还想给焘严帮忙,毕竟在很早以前,他就知道焘严所做一切的出发点,就是为了传承满汉全席,他也希望为焘严所做的事出一分力,然而,现在焘严却让他不再有这样的机会。
想到这里,陆子光无奈地说:“我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这样?我是想帮你的,虽然我的社会力量也不足,但你不觉得,多一个人,就多一份力了吗?为什么你却让我置身事外?我既然知道你所做的一切,我就希望可以出一份力。”
焘严的嘴巴再次弯起,只是这一次,他是露出苦涩的笑,或许对他来说,同样是无奈,想了一会后,他才再次开口,对陆子光说:“你可能不知道,敌人比你想像中要强大得多了,我不想让你掺杂进去,其实是对你的一种保护,你读书的时候,也记得历史书里面,有很多人为了一个信念,不顾一切的去努力,结果成了先烈…。。”
当焘严说到这里,陆子光定住了,他可以感觉到,焘严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声音有点嘶哑,仿佛是动了心中最细腻的一块情感,陆子光也可以听出,焘严的话语无比真挚,是真的出于为他好,才不让他掺插进去。
正当陆子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