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真会鬼扯。”
“我还当你紧张什么呢,你就紧张这个?那肯你看错了,就一个背影,很容易认错人的,别这么多了。”卫冬恒道,“你信我,你哥我不了解我不清楚,但贺予那孙子——圈子里出了名的直男。他不搞男人。”
谢雪着舒服些了。
了:“那你以后挑老婆,你挑什么样的?”
卫冬恒连翻两个白眼,这他妈送命题呢。
当他傻?
他无语了一会儿,正『色』道:“说起这个。有一件事,我打算和你商量……”
十几分钟后,谢雪晕乎乎从车上下来,还觉得自己有些轻微耳鸣。
她没到卫冬恒这就带他去见家长,还没毕业就打算把结婚这事儿提到日程上去了。卫冬恒说这事儿他早就和全家透过了底,他老子就是为了看看他有多大的决心,才把他调去西北做事的。
倒是谢雪,一直还没有敢和谢清呈说,闹得卫冬恒心里居然有些委屈。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他和谢雪已经到了法结婚年龄了,怎么谈个恋爱还和做贼一样……
他们快到目的了,卫冬恒目前尚未回学校住,也不先回校园内让别人看到他,是在沪大前两条街的时候先下车了。下车前他还在念叨谢雪什么时候和谢清呈摊牌这件事。
谢雪:“主……主要你小时候那个形象吧……在我哥心里……实在不那么好……”
卫冬恒也很懊恼:“我要知道这样,我那时候也不和他打架啊!”
谢雪了,忍不住又笑了:“你带了一群人和他打架,其他人全被他打哭了,就你不服输。”
“是吧。”卫冬恒自我感觉又好起来,“我觉得就冲这儿,他也得瞧得上我。”
车到了临时停靠点,卫冬恒下了。
对谢雪说:“你先回学校吧,我晚上找你吃饭的时候再聊。”
谢雪现在——
聊什么?
聊和谢清呈摊牌的事儿?
……她是真的就怕……
正满怀心事往教工宿舍走,走到『操』场边,忽然有辆车在她身后开了门,里头追出来一女的,喊住了她:“哎,你是谢雪吧。”
谢雪回,转头,看着眼前那个体态臃肿的『妇』人,隐约觉得有些眼熟:“你是……”
胖『妇』人一摘□□镜,红唇扯出一个傲慢的笑:“你不认识我了,我还认得出你呢,咱俩好久没见了,你不记得我了也正常——我是贺予的母亲。有点事找你聊,怎么样,和阿姨一起,找个咖啡馆坐坐?”
“……?”
尽管茫然,但谢雪还是答应了。
车子开得兜兜转转,吕芝书带谢雪来到市中心一家高档咖啡厅。
“小姑娘。”吕芝书的脸就像一只劣质的假氢球,被油腻腻的笑容充得鼓胀起来,“来,喝什么随便点。”
谢雪一看价目单,觉得太贵,是只点了便宜的花茶。
“阿姨,您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吕芝书笑着端详了她一会儿,嗲声嗲道:“我以为你知道的,我为什么要单独请你喝茶,你真的不明白吗?”
谢雪满头雾水:“我不明白。……阿姨,您是问贺予去年在学校的表现吗?”
吕芝书往后一靠,厚重的眼睑拉耸下来。
“不是。谢小姐。我有别的情况要问。你放心,只要你足够配合我接下来的谈话,你和学恋爱这种事情,我是不会捅到你们学校里头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