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苗苗躺在马车底下死等,真的是死等,这马车下根本连个转身的地儿也没有,她只能直挺挺的躺在里边,跟个尸体似的。
好容易捱到深更半夜,周围早就已经没了动静,秦苗苗等的得忍不住咒骂:“这个车夫莫不是睡死过去,把自己给忘了。”
她刚骂马车边就传来了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她还真把车夫给骂来了,同来的还有他媳妇。
两人鬼鬼祟祟的张望了一圈,悄声悄脚的把车上蒙着的苫布给掀开,车夫对着车底下的木板敲了敲:“诶,睡了吗?”
秦苗苗心里气的大骂:“我睡你大爷,饿了四天了,谁他妈还能睡着!”
轻轻的呜咽一声算是回应。
车夫对着他媳妇使了和个眼色,二人一起用力,像拉抽屉似的把秦苗苗躺的那个木盒从车底抽了出来。
秦苗苗忽然觉得一股冷风吹过,她又重见天日了。
被抽出来空间大了一点,她想翻个身,活动一下,她左半边身子一直压在底下,都已经没了只直觉,整个人都僵住了,用力转身根本没转动,到是抻的她浑身筋疼。
车夫见她挣扎着想起来,立马对她媳妇开口:“快摁住,别让她起来!”
他媳妇常年跟车卸货,两只手跟铁钳子一样有力,摁住秦苗苗的肩膀掐的她肉疼。
秦苗苗想解释一下,她不想逃,最起码现在是不想逃,两条腿跟木棍一样,现在让她跑,都跑不了。
车夫又谨慎的四周看了看,对着秦苗苗小声道:“你别耍花样,要不然我就杀了你”
秦苗苗费力的点点头,呜咽几声表示她答应了。
车夫媳妇见到秦苗苗不动也不挣扎,按着她的力道就松了一些,她说起话来到是客气:“姑娘,我们这也是帮人办事,所以你别作妖,让我们为难,我把你嘴上的布拿出来,给你喂点吃的,你可别喊!”
秦苗苗有又点点头,现在她除了点头,其他的事也做不了。
车夫媳妇将秦苗苗嘴上的布扯了下来,秦苗苗顿时觉得呼吸顺畅了,大口大口的呼着气,嘴半天都闭不上,这布在嘴里满满登登的堵了四天,秦苗苗的下颌可能是脱臼了,努力了半天,还是合不上,所小声地开口,因为下颌脱臼,说起话来含糊不清:“我下颌脱臼了,闭不上嘴,把我手解开我自己接上!”
因为说句声音小,而且还口齿不清,秦苗苗一连说了四五遍车夫和他媳妇才听懂,二人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会儿,车夫还是不放心怕她耍花样:“你别耍花样!不然我就一刀下去!”说完还真煞有其事的去车前边抽出一把长刀,这刀是他平时送货时防身用的。如今拿来吓唬秦苗苗。
秦苗苗连连点头:“放心吧,我不敢,我接上,你就再给我绑上!”
车夫拿着刀守在一旁,她媳妇拿替秦苗苗解开了手上的绳子。
甩着早就麻木的双手,好半天手才恢复了知觉。
等在一旁的车夫催促到:“你快点!”
秦苗苗拖着自己的下巴,一狠心,手向上用力一托,将下巴给重新接了上去。
接完下巴,秦苗苗配合的将手伸出去,让车夫的媳妇重新把她绑上了,她之所以自己伸手,就是为了让他们把手绑到前面。
车夫媳妇也没有觉察出不妥,三两下有把她双手给帮了个结实。
秦苗苗本以为他们回给自己拿两个包子来吃,结果他们只拿来一块巴掌的的粗面饼子和一碗凉水。他们可真抠啊,送自己这一趟能得一百两银子,他们就给自己吃这个。
那饼子都不知道放了多久,咬一口掉半口渣,往下咽的时候剌得嗓子生疼,寒冬腊月那凉水都咂牙,一口下肚透心凉,逼的秦苗苗打了一个大大的寒颤。
粗面饼子吃完,秦苗苗又开口要求:“让我去趟茅房吧,我憋的肚子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