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誉如此坦然,但邢炳文心里却还是不悦,一国之君沉溺女色,确实让他心生微词,不过还有一个比较直接的原因那便是他自己的女儿也在苏木府上,但却比不上那个乡野村妇!这一点叫他如何不气?
苏誉的一番话,苏木听在耳朵里,心里却还明镜一般,他们今天之所以把自己登基继位的事和玉玺的下落放在一起说,是在故意旁敲侧击的提醒自己。
“星宿大改?那钦天监可说会对国运有何影响吗?”此时找回全部记忆的苏木,已经不是那个心地正直的他了,他洞察人心而且手段阴狠,即便是自己的兄弟,他也不能给他留下握住话柄的机会。
似乎没有想到苏木会如此问自己,苏誉一时怔忡,随即才反过味儿来,三哥是在提防自己:“那到没有!”
今日他已经说了没有日后他若再以此事说事,恐怕苏木就要给他安上一个前后不一,居心叵测的高帽了。
即便以前兄弟间的情谊如何深厚,一旦有一人登上高位,那他们的关系必将发生翻天腹地的变化,由不得他们感叹惋惜!
“如此便好,只是我还是有一事要说明,玉玺此刻恐怕真的不在长安。”二人听了苏木的眸间的诧异一闪即逝,他们似乎有些不明白苏木为何要隐瞒他用玉玺救秦苗苗的事。
“那秦侧妃是如何回……回来的?”邢炳文虽然知道自己不该想问,可他还是没有忍住心中的好奇。
苏誉眉头一皱,趁着苏木不备,对着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知道自己说错话,邢炳文当下心里也有些后悔,想开口解释,可有不知该该如何开口,踌躇着半天却没在说话。
他们心中所猜所想,苏木自然是一清二楚:“你们二人皆是我最信任之人,不必如此忌惮与我,至于苗苗为何会突然回来,我也很是意外,从前她只是在梦里同我讲她会回来,我便一直在等她甚至真的打算过用玉玺复活她,但是苍天怜悯,竟然让自己回来了,所并非我找回玉玺将她复活。
这玉玺依旧在蛊重楼的手里,我们需得尽快想法将其找回来,否则放在他手里始终是个祸患。”苏木的一番话二人反应不大。
寒暄几句,苏誉和邢炳文便告辞离开。
秦苗苗回来府里的消息想一颗炸弹丢尽了君侯府,震的好些人心惊胆战,也将有些人气的咬牙恨齿!
坐在账房里的吟雨此刻脸阴沉的仿佛能滴出水来,她恨!恨得牙根痒痒。
秦苗苗竟然安然无恙的回来了!已经死透了的人,竟然又再次出现了叫她如何不恨!手里紧紧攥着账本,似乎那就是秦苗苗脖子,此刻她恨不得将其掰断了,撕碎了才好:“秦苗苗,你为何阴魂不散!这次我不管你是人是鬼,我都不会让你在这候府待下去!”
比起吟雨的愤恨,秦婉柔还多了些绝望和恐惧,秦苗苗回来,活着回来了……那她还有什么借口让苏木打开玉玺!那她的家人岂不是就真没得救了!
一边摸着眼泪,一边低声抱怨哀泣:“老天,你为何如此不公她那样很毒的女人都可以活过来,为何我的家人们却没了重生的希望。”
比起她们俩的心怀鬼胎,府里其他都侍妾侧妃只是恐惧,死人活了?那不就是鬼吗?而且这鬼还敢青天白日的站在太阳底下,一看就是道行深厚,回想起秦苗苗为人时就已经那么心狠手辣,这会做了厉鬼,恐怕她们的命都将不久矣。
此时坐在院子里喝茶的秦苗苗还没意识到自己给全府带来的恐慌,此时她心里就一个事情,那就是尽快向自己的父母解释清楚他们对苏木的误会。
秦文良将屋里上上下下的装饰细细赏看了一遍,暂时放下了对苏木的声讨:“啧啧啧,真是神奇啊,这个朝代看起来挺安定富裕的啊!你看看着吃的用的,穿得住的……”
这候府的建造本就精致,再加上苏木即将继承大统,随意吃穿用度基本上都是按照皇上的标准来的。
秦苗苗有些讨好的看着父母,殷勤的为他们端茶倒水:“爸爸妈妈,你们现在可还候府的贵客,自然要用最好的招待你们了,而且私苏木对我一向大方,所以……”
秦文良一听到苏木两个字他心里就堵的慌想着一路他曾仔细回忆过,秦苗苗小的时候并没有被驴踢过,也没有溺水淹过,谁知道她脑子怎么就进水了呢。
“苗苗,他将我们放在此处便了事了吗?”秦文良收起刚才略带惊奇的笑脸极度不悦的开口询问。
秦苗苗剥橘子的手一顿:“爸爸妈妈,刚才你们不是也看见了吗?家里来了客人他需得去招待啊。”
坐在一旁的杜婉秋沉默不语,好半天才有盯着秦苗苗开口询问“苗苗,我们什么时候能见一见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