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瞧着秦苗苗的神色已经有所缓和,打了哈欠,慵懒而随意站起身朝床头走去,声音带着几分沙哑,有些困倦了:“天色晚了,住下吧,明日再回你那蘑菇房子。”
二人躺在床上,屋内静寂无声,秦苗苗犹豫着好半天开口:“苏郎中,你说有些事努力付出就会有回报吗?”
“不是。”苏木的声音又轻又冷,给人一种不真实的飘渺感。
“比如说我和你是吗?”秦苗苗问的小心翼翼,她知道自己会得到怎样的回答,但是她还是不怕死的想问一问。
“是。”好样的!苏木的回答干脆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睡觉。”秦苗苗的回答也是同样利落。
第二天秦苗苗早早的就醒了,这夜她睡得极不安稳,秦如画反反复复的出现在她的梦里。即使早晨醒来她还是觉得心有余悸。
秦苗苗这边一上午的时间都相安无事,可是秦老爹那边却发了疯一般,他一大早本是高高兴兴的,但是直到辰时还不见秦如画出门,一家等着她吃饭秦老爹忍不住催促。
可是无论这么敲门呼唤也无人应门,秦老爹觉察不对,开门进屋才慌了神。
回想起昨夜的种种,秦老爹立马觉察事情的原尾,撂着撅子的奔着镇上跑去,边跑边祈祷秦如画不要被糟蹋,如果真的被糟蹋了,那他也不活了。
可不幸的是秦如画当晚就被老鸨子安排接了客,她是在一个肥腻的老头身下醒来的。那老头的年纪看上去比秦老爹还要大上不少,秦如画挣扎尖叫着反抗,但是却被那老头两巴掌抽得晕头转向。
秦老爹赶到勾栏院的时候秦如画的第三位恩客刚刚从她屋里出来。
这里向来如此,刚进来的姑娘,老鸨子就会给灌药,一个又一个的安排客人,让她们脏了身子,打消她们的希望和勇气,让她们认命堕落。
最终秦老爹都没能见秦如画一面,被那里伙计打一顿丢出了门,浑身是伤的秦老爹神色涣散的走在街上,嘴里反复的叨念:“完了,这下都完了。”
秦如画是他捧在心尖上疼得,那是他这辈子的全部希望,现在他的希望被秦苗苗撕的粉碎。
想到秦苗苗,秦老爹眼中竟然起了杀意,他要去杀了她!
秦老爹回到家里提着一把刀冲出了家门,也不管一路有没有人看见,双眼通红怒火喷涌,直奔秦苗苗家而去。
秦苗苗此时正坐在院子里等着秦老爹的到来,她知道自己今天必须面对解决,躲是下下策。
豆包先看到怒气冲冲的秦老爹,瞧出来者不善,护在秦苗苗身前,竖起浑身的长毛,满眼愤怒看秦老爹,不似以往那般犬吠,而是垂着头,斜眼看着秦老爹,喉咙里发出呜呜的预警。
以往的犬吠好似警告,而今日的豆包是做好准备迎战的。
秦苗苗从椅子上站起,目光凉凉,毫无情绪的看着秦老爹一步步靠近。
而此时的秦老爹眼睛里已经没有其它,有的只是要杀死秦苗苗的决心。
豆包拉低前爪,做出捕扑的动作,并且大叫一声,作为警示。
可是苏老爹哪顾得了这些,红着眼睛一边将手里的刀高高举起,一半大骂:“你这个婊子,她是你的亲姐姐,你怎么能这么对她!”刀随着话音落下,秦苗苗向后一躲,想避开刀刃,可是豆包比秦苗苗还快,一跃而起张口死死的咬住秦老爹的手腕,顿时手腕就有血顺着秦老爹的手腕流下。
秦老爹吃痛狂甩手腕,可是豆包站起来已经和秦苗苗差不多高了,少说也有百十来斤,被它死死咬住哪有甩脱的可能。
秦老爹一边对着豆包拳打脚踢,一边大骂“你这畜牲,活得不耐烦了,今天我就先杀了你,在杀这个婊子。”
秦老爹手上的刀被豆包咬得脱了手,所以只能徒手和豆包撕扯,秦苗苗被吓得退在一旁,渐渐的跟随秦老爹而来的村民围住了院子。
来的村民不明所以,看到秦老爹被豆包扑倒在身下撕咬,立马上前劝阻:“苗苗,快把狗拉开,再咬你爹就没命了!”
秦苗苗被大家唤的回神,上前拉开豆包,秦老爹得以从地上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