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重再问:“那你怎么知道他没改密码?”
“他说他改了。但我觉得没有,因为改密码要10个贡献点。他连买一级外骨骼的钱都没存够,怎么会花这冤枉钱。他知道我没胆子动他。”
任重:“倒也是。”
“那让我试试看呗,反正错了也没损失。”
任重:“你要怎么分?”
“我两成,你八成。”
“好。”
转账完成,61。2点进账,任重的账户余额变成了429。11。
就在二人分赃时,巷子里各家各户的人们陆续走出,纷纷围拢过来。
任重起初以为这些人是单纯来吃瓜的,就像过去的每一次一样。
倒没想到,他竟在这些本该麻木不仁的底层荒人们的眼神里看到了兴奋的光芒。
“死了?这杂碎真死了?”
“哈哈哈哈哈!死了啊!死得好啊!”
“我艹尼玛的!”
“终于死了啊!”
尖嘴猴腮也乐呵呵地把脚下天灵盖踢出去,踢进人堆里。
人群立马开始欢呼着你一脚我一脚,就像踢足球,其中一个半大孩子竟搓出了弧线。
有男人女人抱在一起抱头痛哭,一边哭一边念叨,心头委屈如洪水倾泻。
任重竖起耳朵听了几秒这对男女哭诉的内容,才知道那勉强有点姿色的女人长期被黄姓壮汉乘兴而起败兴而归。
她的男人每每总只能看着,蹲在墙角哭泣,还得给黄姓壮汉准备饭菜。
也有人双手抱拳仰头望天只说老天开眼。
还有人既感激又紧张地偷偷打望任重,嘴里低念恶人得有恶人磨。
听了不足两分钟,任重便有头皮发麻之感。
他觉得自己来晚了。
这黄姓壮汉压根就是这条街上的底层荒人们挥之不去的噩梦,用作恶多端来形容都是抬举他。
“先……先生谢谢您。”
不知道什么时候,最先那少女从黄姓壮汉的屋子里走出来,站到任重面前,低垂着头表示感谢。
仇人死了,但她脸上却依然是凄苦。
任重点点头,“你在他屋里找到药没?”
“没……没有。真的没有。有也该是先生您的,我……我只是想向您借。”
任重摇摇头,“你确实傻。这样,你等一下……”
就在这时候,一个看起来约莫五六十,实际应该只有三十多岁的妇人神色惊惶警惕地快步往这边跑来,一把搂着少女,然后猛地往外拽。
老妇人嘴里念经般说着:“走!快走!这条街的人都不认识,这不安全。”
少女茫然抬头,挣扎着,“妈,爸爸呢?怎么样了?”
“已经断气了,猎杀者先前都来过了。别管了,赶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