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律宏笑,笑她天真:“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这样,连病都看不起的人,还有必要那么辛苦地活在这个世界上吗?多累啊。”
她惊恐得说不出话来。
“到你了。”郑律宏看着她这双漂亮得不像话的眼睛,倒有几分舍不得,“说吧,七年前的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温长龄敲了三下镯子。
这是她和月的暗号,意思是,可以收尾了。
郑律宏看她不说话,拿起器械托盘里的手术刀,在手里掂着把玩了两下:“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你以后不会有机会开口了。”
他握着手术刀上前。
温长龄松开握在手心的绳子,手术刀离她越来越近。
机会来了。
她突然站起来,双手各执绳子的一端,在郑律宏没反应过来之前,用绳子勒住他的脖子,双手拽紧,拼尽全力往后拖。
郑律宏的手臂撞上了手术台的吊塔,手里的手术刀掉落,他用一只手扯住勒颈的绳子,弯下身去够地上的刀。
温长龄一脚踹在他膝盖后面的腿窝上。
郑律宏直接双腿跪在了地上。
温长龄第一时间捡起手术刀,抵在他的后颈。
月教过她一点擒拿、一点散打,就一点点,但月是拿过冠军的水平,不是花架子,是受过特训真刀实枪的那种,她的一点点足够对付普通人了。
局势反转,温长龄把郑律宏的狠话还给他:“不会有机会开口的人,可能是你哦。”
郑律宏气恼挣扎,刚一动,脖子上的绳子和后颈的刀子一起加了力道。
她居然来真的!
“你残害病人,做器官交易,被我无意得知。我路见不平,伸张正义,然后你杀人灭口,把我绑来。”
这是温长龄给自己准备好的剧本。
她用手术刀的刀尖刺了刺郑律宏的皮肤:“进去以后,要这么说,记住了吗?”
郑律宏骂了句粗,本想叫人,又怕秘密泄露。
温长龄还是那副任你再怎么愤怒也依旧平静的表情:“你要是敢和你的另外两位好友通风报信,我就让你再也没有机会开口,具体操作你应该比我熟,当年那个替罪羊不就是这么悄无声息地闭嘴了吗?”
郑律宏回头,面露惊恐:“你到底是谁?”
她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你连章露丹的名字都不记得,应该也不记得替罪羊的名字吧?”
他是不记得名字,只记得姓温。
温……
突然,手术室的门从外面被人踹开。
温长龄以为是月来接应她了,立马抬头。
她愣住:“谢商……”
绳子,刀子,地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