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雨问我:“你也不小了,难道你还相信那些骗小孩的话?”
“那不是骗人的!大圣不是骗人的!”我反过头来对他嚷嚷。吃个饭就不能让人开心点吗?
阿成在那头又笑个不停,张一默没再说话,吃完东西就睡了。
我吃完饭就开始犯瞌睡了,肖雨前半夜留在接收器跟前保持和山上的先前部队联系,我就躲进后面的帐篷里睡觉,到后半夜再起来换他休息。其他七个人的帐篷在另一边,他们轮流值班守夜。
这样我们度过了三个晚上,山上的人晚上也是轮流起来守夜。但是他们人多,所以是每一天只有两个人轮守夜,其他人可以有足够的睡眠,以保证第二天的正常行程。
他们往山上前行了3天,每天阿成都叨叨半天,所以不也觉得有多枯燥。第四天时,他们按照笔记上的记录行至山腰处,这里的积雪已经开始深浅不一,不一不小心陷进雪里,其他人立马上前把人挖出来。
在他们行至一处高耸的山石旁,积雪中间凸出一条路,这条路上面一点积雪都没有,就像有人刚打扫过一样。
阿成蹲在地上细细看这条路的路面,那些石头焦黑,里面闷闷的往外三大这红光。这很有可能就是烟山洞里的那种石头!看来这就应该是笔记里提到的那条进山的路。这里果然烟山有联系!
“你们现在在山腰处,笔记上记录进山的入口只需要沿着这条路前行就行了。不过我看到在描写这里的时候,行与行间隔的空间多加了一句话:别理那些兔子!虽然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过上面既然打的感叹号,那想必不是小事。所以你们一定要小心!”我叮嘱他们。
“这句我也看到了,可能是那种雪山兔子吧。你放心,我们会小心的。”张一默自从上山后,就很少说话。其实因越往山上走,氧气越稀薄,所以少说话是保持体力的一种方法。
“小加尔,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阿成拿出水壶喝口水,接着说:“你为什么会认识那些文字?”问完他继续往前走,左右的看着道路两面堆积的积雪。
“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张一默说这有可能是因为我脖子上带着的石头。
旁边肖雨好奇的问我:“什么文字?”
“你懂什么,问了也白问。”阿成在那头呛了肖雨一句。
“如果我们到了烟山,你就看的到了。”我回答肖雨。这两个人水火不容的感觉,我真不知道如果哪天是我睡着了肖雨在守夜,阿成遇到紧急情况怎么办。
阿成不再说话,认真赶路。随着他们的前行,这条路上的黑石颜色越来越深,下面映出的红光越来越亮。从画面上看他们就像是走在岩浆上一样恐怖。
大约又前行了7个小时左右,阿成往他的左边看去,画面里忽然有一个东西一闪而过。
“阿成!那是什么?”我警惕的叫住阿成。
“什么什么?!”阿成马上左右看,但是什么都没看到。
“我刚看到有东西从你左边闪过去,你们小心点!”我心里一下紧张起来。他们在山上那就是孤立无援,唯一能做的就是小心提放。
他们开始减慢脚步,注意观察两边积雪里面的动静。天色并没有前几天那么好,海拔高的地方就会有云层不时飘过。一朵很大的云这时候正好飘到他们上空,他们完全处在阴影里,气氛瞬间变得紧张。
忽然,张一默小声的说了句“兔子!别动!”所有人全部定在原地一动不动。
阿成将头望向张一默指的方向。在他们左边的积雪里,有一个和雪一样白的毛茸茸的兔子脑袋,红红的眼睛长长的耳朵,鼻子使劲嗅着空气里的气味。
“难道这就是那兔子?!”我小声的和他们说,怕兔子听力好听见我们耳麦里的声音。
“嘘!”阿成让我别说话,用手指着那兔子在镜头比划。
我看着他的手画出的轮廓,比对着那兔子看,发现那兔子只露了一个头在地上,身子似乎埋在雪下。看来它应该是雪地兔,习惯在雪地里打洞。可这区区兔子有什么可怕的?为什么笔记上在这段路上特别注明不要里那些兔子?
“走吗?”阿成一个老探险队员,居然要询问张一默的意见,他也太怕张一默了吧!
张一默摆手表示暂时不要动,转身对刘师傅打了个眼色。刘师傅点点头,站直身子直盯着那兔子。
“草!”阿成和我立马明白刘师傅要干啥了!马上捂起耳朵闭上眼。肖雨在旁边不明情况,拉开我捂住耳朵的手问我怎么了。还没等我解释,刘师傅就开始碎碎念了。
又是那种低沉怪异的声音,又是那种浑身不自在的感觉。我很烦恼的拍了下桌子,把旁边的肖雨吓了一跳。
“怪了!这次怎么没事?”阿成自言自语道。难道他没听到?
我看向肖雨,发现他也正常得很,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可我为什么会听到?就像有人扯着你的耳朵给你说话,你愿不愿意都得听。
“小加尔?”阿成喊我。
“她发脾气呢!”肖雨回答。这时候的我愤怒到两眼都要冒出火花了!心里好像非常生气,生气有人在离我这么近的距离讲话,觉得对方很不礼貌。
“小加尔?!”阿成再次喊我。我不耐烦的回答他:“放!”
“你又听到了?”他急切的问我。
我极力压制住自己内心快要爆炸的愤怒,问他:“怎么样了?你特么能把你那瘤子脑袋给老子抬起来不?我特么就看见你那双该死的脚了!”